“我已经反思过了,也想清楚了,我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想要,我知道错了,犯过的错受到了惩罚,一次已经足够了,我一会改得彻彻底底,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好不好?”
商泽言几乎低声下气。
“我是比不上谢家那么富贵,但是我能给你足够的自由,疏月,你不是最讨厌被束缚着的感觉吗?嫁给谢家,你绝对不会自由,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何疏月怎么会不知道嫁给谢家那种家庭会面对什么,她妈妈冯千颜当年是港大学霸,法学系长年累月的第一名,毕业后更是直接成为MEO大律所的合伙人,是最年轻的合伙人。
哪怕后来嫁给爹地,她也没有半分松懈,她自己建立的冯氏律所,如今已经是港岛数一数二的大律所了。
她一辈子要强,从来不依附男人,活出了自己的风采,可哪怕强如冯千颜,在名媛圈中,也一直举步维艰。
不是被人莫名排挤到照片的最边沿位置,就是故意使坏,让她穿错衣服。
在他们这样的圈子里,最看重门第,那些高门显赫出身的名门贵女,若是不是正出,也未必能得圈中人正眼一瞧,更何况是冯千颜这种全无背景,只靠自己的努力,靠学业闯入圈子的女人,对她们来说,这种人犹如过江之鲫,实在没什么可稀罕的。
何疏月刚出生那一年,何长远收购了一家美国的公司成功上市,敲钟晚宴上,冯千颜喊错了两个称呼,被各家媒体迅速夸大,不但刚上市的公司被连带连接一周大跌,就连港岛本部公司,也受影响,在港股里接连跌了三天。
幸好何家底子不算太薄,何长远又接连做了几个大动作,撑过了那一劫。
自那以后,冯千颜就格外重视方方面面的礼节,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也找专人在上面一一指导。
冯千颜也实在够努力,短短几年,她几乎将修养刻入了骨髓,喝咖啡时,汤勺永远和茶杯柄方向一致,搅拌时,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切牛排永远慢条斯理,能做到完全切断牛肉,却不与餐具碰撞,发出任何声响。
其实对冯千颜几近苛刻的栽培她,她是能理解的。
看着自己的妈咪一点一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实在太累了。
何疏月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嫁去谢家意味着什么,那远比冯千颜要付出的多得多。
她不愿意活成冯千颜那样。
“我没打算嫁给谢屿司。”何疏月看着商泽言:“但我也绝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