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商泽言只当是玩笑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但事情真到了眼前,他却做不到。
他望着何疏月,面前的少女相较于半个月前,甚至面色更加红润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自己,她过得更好了。
商泽言一哂:“何疏月,我花尽心思,问出你公寓的地址,你连一杯水也不愿意请我喝?”
“还是不要了吧。”何疏月实在不愿意跟他东拉西扯,她今天已经在网上看见了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再不愿和商泽言多扯上一条。
她眉头紧锁,拒绝得很干脆。
“那二十分钟,你给我二十分钟,我进去跟你聊一聊可以吗?”
他直接拉住了何疏月的手。
“痛!”何疏月甩开他。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单独再聊二十分钟的必要。
一分钟她都不愿意聊。
看见何疏月脸上写满愠色,商泽言低声道:“对不起。”
“算了。”何疏月揉了揉手腕,轻飘飘道:“我现在可担不起商少爷一句对不起。”
鬼知道要是被狗仔知道,又要怎么编排自己。
商泽言看见她那疏离厌弃的神情,心里又酸又涩。
其实这样的心情,他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
那天,他家司机不知从哪里听见谢家三少进入何公馆犹如回自己家一般自然就觉得不太对劲。
今天看见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就像寒冬腊月被人浇了一桶冰水,寒意刺骨。
“疏月,我们相处了大半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难道不比你和谢家那位更熟悉一些?你又何必远嫁到京北那种地方,你最怕冷了,那边的冬天会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