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商泽言,何疏月已经不怨恨了。
说这话时,她也算心平气和,不带任何私人情绪。
其实和商泽言在一起时,他对自己真的很好。
她一句义顺的糖水好吃,他能大半夜专门跑一趟九龙城。
在一起的每一天,洛神花从来没有断过。
甚至连他出差,他的秘书也会准时准点出现在何公馆门口,送上一束玫瑰。
他对自己实在是很好的。
但不知道是自己生性凉薄,还是对婚姻太过抵触,和商泽言在一起时,她总是淡淡的,开心却不是开怀大笑,高兴却不是言笑晏晏。
亲眼看见他出轨那次,她也没有大失所望的难受,更多的是觉得颜面扫地而羞愤。
扪心自问,若是可以,她当然更愿意谁也不嫁,一个人过才能真正自由自在。
但她知道这不可能。
她现在就像一只鸵鸟,明知道只是把头埋进沙堆里,于事无补,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既然你不愿意嫁给谢屿司,那为什么还要跟他一起出现在贺良伟的生日宴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何疏月一愣。
“谢家和我们港岛的富豪是完全不同的,他母亲章凝枝是章程的女儿,章程的名字你听过吧?”
那个时常出现在新闻中的名字,那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她如何不知?
何疏月点头。
“那样政商结合的家庭,你和他的名字一块出现,就意味着你们是利益捆绑的共同体了,你明白吗疏月!”
何疏月摇头。
但她不是真的不懂。
她如何不懂。
只是之前从来没往这一方面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