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析在憋个大的不假,但确实也给了棒梗足够的改过自新的机会。

骆士斌自觉自己虽然得罪了他,但肯定不是那种大仇,所以他以后应该不会特意来算后账,既然如此就不必再想着离开京城了。离人家远点,躲过人家的视线,还是能好好活着的。

不过骆士斌也更清楚一点,一旦槐花又踏入那个院子,那自己一定会遭到痛快彻底的报复!

“唉......”

骆士斌记不住自己叹气多少次了,“槐花,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的,平时跟人见面客客气气打招呼,要是有机会帮人家忙,就抓住机会好好给人办事,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再加上又是老邻居,人家随便给口饭,就够我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中间也不能忘了人家的好,逢年过节、大事小情都往上凑凑,好好感谢感谢人家,让关系一直热乎,这样将来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去求求人家,人家随手就能把我拉起来。”

“这是多好的机缘啊,你和你姐一点也不知道珍惜不说,还觉得人家是个怂货我操你妈的!”

骆士斌笑了,老天爷真不公平,自己这样拼死奋斗挣扎的,一路上遇不到一个贵人,全靠血汗往上爬那么一点点。

而槐花小当这样的,天然就有和贵人接近的好机会,却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这找谁说理去?

他笑容淡了,痛苦的摇摇头,上天也许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有的人就是该吃苦受罪才能换一点点甜头。

槐花说:“士斌,那不成了给他当狗了吗?”

“当狗?”骆士斌说:“我就想当狗,我特别想当狗,而且我还会特别忠诚!人家给我好日子,我伺候人家让人家顺心如意,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说着,他低头又点了根烟,““槐花,其实所有人打心眼里都盼着当狗,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主人而已!还有像你这样的,主人在旁边直晃悠,你却有眼不识泰山,拿人家当垃圾。”

他忽的来气了,把烟丢到地上狠狠碾碎,老天爷不公平呀!

真羡慕嫉妒恨!

槐花显然没有被他说服,只是迫于形势不敢反驳而已。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槐花小声问:“士斌,你总不忍心一直这样关着我吧,你难道忍心看我变成残疾吗?”

“忍心!特别忍心”

骆士斌说:“我这辈子真不容易,岁数小时犯错误了,出狱以后虽然也没洗心革面,但起码不敢像以前那么张狂,我就想拼命奋斗,搞出一番事业,不再过那种穷日子了,我承担不起得罪何雨析的结果,所以你以后只能呆在这个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