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正眯眼看着他们,甚至还带有一丝笑意。
我眨了眨眼,轻声说道:“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你不是人!你是怪物!” 那女医师颤抖着嘴唇一步步向后退去。
她可能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学医多年的她,今天遇到了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绪有点崩溃也算正常。
另外一个相对镇定一些,他疾步走出室外。
我听到这样的对话。
“领导,按照以往惯例,如果执行失败,要顺延到次日执行,我们也要对设备、药物进行全面的检测。” 这是那个男医师的声音。
“加大药量,马上再执行一次!” 刚才喇叭里的声音。
“如果还是不行呢?”
“如果还是不行,那就按你说的,顺延到明日执行!”
二人整理情绪,重新走进了执行室,他们将注射仪器里的针管换了新的,这次药量看起来是第一次的两倍。
我深吸一口气,闭眼,等待命运的审判。
一只胳膊的循环空间是有限的,这次,药量更大,我难以控制血液的流动了。
有一些药剂以我能感知的速度扩散出去,进入了我的大脑。
眼皮像有千斤重,我咬牙坚持着。
口中默念道家九字真言,左手暗结不动明王印,稳住心神。
可用处不大,毕竟,这是物理攻击,我在脑海中高呼母亲、姐姐、沈蓝、张爱猴等人的名字,这些名字的作用似乎更大一些,因为他们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也许是经年日久的打坐巩固神识的积累,我竟然在与那麻醉剂的抗争中,生生抗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眼睛还剩下一线未闭合。
那心率检测仪的滴滴声也没有变化,证明我生理上还是个活人。
我耳边传来那两个白大褂踢踏的走路声,脚步有些慌乱。
我知道,我成功熬过了今天。
行刑顺延到明天了。
我在几人的搀扶下,脚尖拖地的被送回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