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狗惯于挑拨离间,偷鸡摸狗,五贝勒无须动怒。”
额亦都沉声道,“只是要攻下此城,三千兵力并不足够,而且需要大量攻城器械。我以为我军当尽快返回赫图阿拉,将海参崴城防情况以及明狗所作所为上报罕王,召开议政大会共议如何对敌。”
“嗯哼!再等等,城里的探子或许能有消息传出来!不然回去大罕问话,我们说什么?”
“五贝勒,那城防图就是功劳啊,七个尼堪,我们不能指望他们能做太多。”
扈尔汉苦劝,“而且我大军在此,明狗严加防范,他们有消息也未必能够传出来。横竖无法攻打,不如早早撤军,沿途也能再收拢几个部落,我们总也不能空手而归啊。”
翌日清晨,探哨报告建州军竟然撤军了。
马时楠一时间难以相信,这尼玛玩呢,刚来两天就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但事实如此,数名探哨将周边探查个遍 不见人影,沿着足迹追出三十里外方才看见敌军大队尾巴。
有些可惜,这么坚固的城防没有敌人鲜血洗礼,就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派人出城清理战果,九十七个倒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见阎王去了。
除了几把破刀弓箭,也没什么战利品,身上的衣服同皮肉冻在一起,要扒衣服非要把人大卸八块才可。
马时楠将这个差事交给了那七个细作。
“劳烦你们几个将皮袍扒下来,别弄坏了,都是银子!”
“手臂用斧头砍,不方便就用锯子锯!”
“唉,做建州的奴才真不容易,要给主子当牛做马,还特酿要学会拿天灵盖撞枪口。”
“皮袍扒下来之后,再给他们缝上,无冤无仇的,给他们留具全尸!”
噼里啪啦,斧头锯子扔了一地,七名奸细被一群人围住,目光冰冷。
几个奸细双股颤颤,面带绝望。
赵德发拿起斧头,双眸直勾勾看着眼前尸体,抬起手又放下,斧头当啷一声落地,膝盖也软了下来,涕泪横流。
“咱真是大明的兵啊!咱也不想做叛徒!”
“可官老爷不拿咱当人,老婆孩子要饿死,咱只想找条生路!”
“咱是败类,咱辱没祖宗!可这位将爷,各位弟兄,你们过的什么日子?怪就怪咱命不好,没福气投到七殿下麾下效力!”
“咱这头,你们拿走,活着真累,一了百了!”
汉子说完,脑袋触地,撅屁股等死。
他想死但别人不想,几人跪地嚎哭哀求饶命。
马时楠冷哼一声。
“各自老实交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将来能与妻儿团聚。带下去!”
晚上,赵德发被带至马时楠面前。
核对笔录,不得不说建州人的奸诈,几人在辽东履历属实,没有造假,只不过是主动投奔与作战被俘的区别。
九真一假,一个不小心还真容易被他们骗过。
“赵德发,你说努尔哈赤确信我海参崴就是瀛王所属,此话你是听谁说的?”
“扈尔汉,大概一个半月前,他叫小人做细作,说与小人的。”
“这一切都是扈尔汉谋划的?”
“正是!小人一家都在建州地界呢,不得不……”
“别说这些没用的,谁都有老婆孩子。”
“能看懂地图么?”
“小人不懂,不过行军路线小人都记得。”
唉,七个人,没一个能看懂地图的,他们送出的那份城防图也如同小儿作画,作假时费了老大的劲。
都是底层的包衣,所知极为有限,从他们口中获得有用的情报十分有限。
就这个赵德发勉强懂几个字,知道的略多些。
“嗯,你仔细回忆,将行军路线说清楚,你们七个会分别问话,别拿性命开玩笑。”
虽然军议会将从海参崴进军建州给否了,但马时楠不甘心。
建州一战的意义,并非建州啊。
此时不争取,将来一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