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同时,奥默的目光却更多是注意她那刚放入轮椅后方展开的置物架上的大提琴。
那琴弦在颤动,分明没有过触碰,却好像……正与自己建立起了某种联系。
某种疑似情绪共鸣的联系。
“那柄琴的琴弦。”
“您察觉到了?每当我触碰琴弦,周围的情感都会流向我,而我消化不了的情感,往往会残留于那弦上,无休止地催促着我将它们重新拾起。”
“我推荐来的那个男人,你从他那儿感受到了什么?”
“不问自己而是问那个人吗?”刚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的阿尔图罗倒也没卖关子,“从他那儿感受到的情感啊,很破碎,很压抑,但也能体会到一份深沉至极的憧憬。”
“那大概是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埋下的情感吧,让他轻而易举地失控,触发了剧院的警备系统,却又险些将一切尽数抹去。”
“憧憬啊……”奥默轻声感叹。
“您看起来并不意外。”
“因为本来就有所猜测。”
“原来我是作了一次验证么?”
“这倒是我要道歉的地方了。”
“不用,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受益不少,倒是更希望可以与刚才的失礼一笔勾销,这样会比较过分么?”
对于自己贸然的演奏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阿尔图罗是很清楚的,所以她往往只是拉一段前奏,但哪怕只是一段引发不了什么的前奏,对于某些伤口未愈者而言也常是那种‘一碰就炸’,颇为神经质似的敏感。
让这贸然试探的失礼显得可大可小。
“不会,”端起茶杯,奥默亦是轻呷一口,“倒是此次前来本也是为了慰问并赔个不是,然后便是对他当时所展露的威胁预估。”
“这位小姐与那位先生也是?”
她看向那脸还有些红,时不时瞄一眼奥默的天狼星,也望向远处那在石柱边站得好像很是无聊,以比天狼星更高的频率看这边又看手机的西崎丰。
“也是,那位破碎的男人扯上的案件不止剧院这例,大家都是关联的调查者。”
“只是调查者,而不是敌人吗?”阿尔图罗在微妙的地方很是敏锐。
“我无法代表他们给出回答,但我自己的话,那个男人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是极具价值的自变量,这样的表达您理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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