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前的步骤看似大致相同,但其实天差地别,刷的水都大有不同。
他们刷的水是依据小机灵鬼给的配方,以饴糖水为主,而齐禹刷的脆皮水却脱胎于红烧乳鸽,用来做脆皮五花也很合适,天生就适合油炸,鸭子下油锅自然不无不可。
但他们的饴糖水却并不适合油锅,阴干后的糖分遇油遇热太容易变色,稍有不慎还很容易糊,刷水时略有不均也会导致鸭子皮色深的深浅的浅,大大破坏卖相。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贸然模仿,下场就是翻车。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就是这个道理。
倒是朴部成和徐勇贤很是诧异的看了齐禹一眼,显然也明悟了个中诀窍,并想的更深一步,明了关键,纷纷敬佩的对齐禹点了点头。
他们都看得出来,齐禹真的不会做烤鸭,却能在短短时间内琢磨出这种法门,创造力可谓强的令人发指,自然敬佩。
也正是因为明了其中关键,因此徐勇贤并未贸然跟进模仿,而是不紧不慢的依着食谱配方,继续按自己的节奏去做烤鸭。
至于朴部成,他用的是烫皮凉胚的法子,跟齐禹不是一条路,别说看穿了能用油炸的前提关键,就是没想明白,也绝不会改弦更张。
齐禹听着油锅动静,观察着一众竞争对手,嘴角微微扬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们或震惊或敬佩的模样,看着跟风者的拙劣模仿,齐禹觉得爽到了。
片刻后,油锅动静渐小,齐禹当即揭锅。
浓烟飘起,更加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这一下,就连刚刚心满意足干完饭的评委们都不由得看了过来。
他们眼光何等毒辣,经验何等丰富,脑子都没怎么动,便瞬间反应过来,有人满脸诧异:“齐师傅,这就是你孙子?用油炸的方法预处理烤鸭,好想法啊!”
齐老爷子嘴角微扬,然后瞬间被他压下去:“估计是从红烧乳鸽得来的灵感吧,他很擅长做那道菜,取巧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嚯,这还没什么了不起?”那人看出了齐老爷子眼底的得意,猜出他的心思,干脆也遂了他的意当个捧哏:“油炸因为瞬间高温,食材短时间内快速失水,最容易把鸭皮炸的干干巴巴,麻麻赖赖,他能把鸭子炸的这么圆润,这份功底可当真了得。”
一旁的晁堂也点头说:“是啊,像那几个贸然学他的,炸出的鸭子皮怕是都得皱缩成一团,根本没法片,算是被他坑了。”
谢超轩:“这哪能算坑?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贸然模仿,翻车也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