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满囤道:
“跃民、海洋,说起来惭愧,这一年多来你俩没少帮衬我,我呢连顿饭都没请你们吃过,实在过意不去,马上春节了,你俩不是要回家探亲,我今年不回去,今儿这顿饭算是给你们饯行,咱提前过个新年。”
张海洋拍了拍满囤肩膀,道:
“什么惭愧不惭愧,刚说完又来了,不过咱是该聚一聚,这样好了,今儿这顿我来请,满囤,你还是把钱攒起来,回头寄回家里去,让家里人高高兴兴过个年。”
“满囤,听海洋的”,钟跃民道:
“这家伙有钱,每个月都往家里伸手要钱,就会祸害他劳资,咱呐得替海洋劳资看着点,花钱别这么大手大脚,得用到实处上,对吧!”
“去你丫的,跃民”,张海洋没好气,
“还不是你这家伙天天撺掇我出去打牙祭,我老子那点钱就被你给祸害了,还有脸说。”
“跃民,海洋!”
吴满囤道:
“今儿这顿你俩就别跟我争了,不然我可真要生气了,还说兄弟呢,这会又见外了?就我请客。”
钟跃民两人见人态度坚决,也不多说,
“成成,今儿你请客,一会咱好好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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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脚步日益临近,某军区野战医院科室值班室里,周晓白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桌上放着一张摊开的信纸,这是奎勇上个礼拜写给她的,信里说今年过年回不去了,公社有活动,领导不放行,得年后回了,
可是自己今年得春节回了,家里爸妈电话都来好几个了,年后回怕是不成,这么一来两人时间上就错开,原本自己心心念盼着过年能跟奎勇见上面的,这下却不成了,
一点过春节的心情都没有!
罗芸先前也离开了,离开前都没跟她来道别,人也跟袁军分手了,至于原因,她也多少能猜到一些,在医院里能说上话的本就不多,罗芸一走,她就更孤单了。
她把信纸给折叠好放进信纸里,放回到一边抽屉里,这时身后的门打开,同事进来道:
“晓白,我刚经过楼下通信室,值班员说你哥来找你了,就在医院门口,你快过去看看吧。”
“我哥?”周晓白疑惑,心道我哥不是在东北嘛,怎么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