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满囤”,
钟跃民又给推还回去,道:“咱是兄弟不?”
吴满囤重重点头。
“那不就得了”,钟跃民道:
“是兄弟就别那么见外,我和海洋虽说不富裕,但家里头最起码不用操心,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不一样,家里父母身体又不好,还有弟弟妹妹,这么一大家子要你养活,
我和海洋也没本事,帮不了你多大忙,不就几件衣服,你啊收好,回头寄回家里去。”
“就是,满囤”,张海洋道:“咱都兄弟,别磨磨唧唧的,收好了!”
吴满囤不再推托,鼻子发酸,
“跃民,海洋,俺能认你俩为兄弟,这辈子值了。”
他是山沟沟里的穷苦人家出身,穿些个破烂衣服没什么,可跃民和海洋都是城里人,还是首都来的,精贵着呢,可如今人身上穿得也是破烂不堪,平日里三人出去到外头,那周边行人都是投来异样的眼神,对于这些,他早已习以为常,但让他两个兄弟遭受这些,心里着实不好受啊。
“说这些!”
钟跃民道:
“平日里你也没少帮我俩,洗衣服洗被褥,缝补衣服,还有上次啊,我和海洋偷吃了政治部于副主任家养的鸡,还是你帮我俩顶雷的,张海洋这家伙还冤枉你,说是你告的密,把你揍了,
你说这家伙多没良心,回头我再好好收拾收拾他,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嘿,跃民”,张海洋不干了,
“合着好人都让你给做了,就我是坏人对吧?
当初还不是你这家伙误导我,不然我能一时恼怒揍了满囤,就你还侦察兵呢,说出去太丢份。”
“跃民,海洋!”
吴满囤道:
“你俩别斗嘴了,那都过去的事了,真的,俺还得感谢那只鸡呢,不然我怎么结交到你们俩这么好的兄弟。
对了,跃民、海洋,今儿我请客,咱去军区大院那家小饭馆吃去。”
“呵!”
钟跃民道:“满囤,今儿什么日子,咋想起请我俩吃饭了?这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