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丁点添油加醋”,张海洋道:
“还有更夸张的,第一次班务会上,你知道这哥们怎么发言的?
‘托‘矛主习’的福,俺也当上了八路,出门前俺娘说了,不打死几个鬼子就别回来见她,’
我刚以为人是开玩笑逗大家乐呵呢,却是一本正经,真真的,就是班长也没忍住,大笑开了,
可特么算出名了,连里都知道五班有这么号人物,背地里都叫他吴大傻子。”
钟跃民看着张海洋,道:
“海洋,那你这一口一个满囤的,我看挺亲热,这可跟我认识的那个张海洋不太一样,要按你性子,不得好好捉弄捉弄人,寻人开心逗乐子,
不应该啊!”
“滚犊子!”
张海洋没好气,
“我张海洋在你钟跃民眼里就是这号人嘛?我承认,过去是挺浑的,不过那都过去了,谁没点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现在有了小云,小云家也是农村来的,
我老子不也是农村穷苦出生?谁瞧不起谁?
跃民,你可别捉弄人家,真的,满囤真挺不容易的,回头我跟你慢慢讲。”
“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钟跃民道:“怎么感觉我就一坏人似的,哥们在陕北待了半年多,虽说时间不长,但也是深有体会,这农民真是不容易,
再说了,我老子不也是农民出身,你刚不都说了,大家平级,我特么有资格瞧不起人嘛?
哥们也都学好了!”
凌晨,刺耳的哨声响彻整个营区,钟跃民还睡得迷糊,从床上爬起不住打哈欠,见其他人都是着急忙慌的穿衣、打包、披挂武器,
看了眼窗外,一片漆黑,懵逼道:
“海洋,你们干啥?吃饭呐?这天还没亮呢。”
“吃个屁饭!”张海洋过来把人拉下床,道:
“赶紧穿衣服啊,没听见哨子声,肯定又特么是哪门子训练科目。”
话音刚落,值班排长在外头扯着大嗓门吼着,
“全连紧急集合!”
“卧槽!”
钟跃民傻眼了,手忙脚乱穿好衣服鞋子,胡乱把包背起就冲出营房,吴满囤在后面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