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昊狠狠骂道:“德不配位,必遭灾祸。雷得声是罪有应得。”
李硕大声笑着:“这叫什么来着啊,天地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胡天问这次撞枪口上了,该!”
郑胜瞪了眼李硕,不满地说:“李硕,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鼓动曾书记以此为契机,拿下胡天问,禁赌立威。你想曾书记和胡天登龙虎斗,最后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吗?”
“吴天登的势力那么强大,曾书记单枪匹马,势单力薄,怎么和他斗?”
李硕急得跳起来,惊恐的眼睛望着曾华,双手车轮式摇摆,慌慌张张说:“曾书记,我只是顺口胡说,完全没有郑队长说的那个意思。”
曾华站起身来,伸出双手,搭在李硕双肩上,微笑着安慰说:“李硕,别慌,我知道你的意思。”然后转过头来,对郑胜说:“郑队长,不要小题大作。李硕是无意之言,你把这么大的帽子扣在他头上,不热吗?”
郑胜听罢,尴尬不已,朝李硕赔笑说:“李硕,刚才心太急,口不择言,对不起。”
李硕真诚说:“郑胜哥,大家都是兄弟,没关系的。”
曾华双手稍用力让李硕坐下,右手与郑胜的手轻轻相碰,无声胜有声,然后坐下说:“李硕说得对,吴天问是撞在枪口上了。刚才我正寻思,如果全镇开展禁赌行动,从哪先入手。擒贼先擒王,事半功倍。吴天问是全镇赌博首恶,人间恶魔,找什么机会拿他开刀,祭旗立威呢。”
“谁知天遂人愿,磕睡送来个枕头。我们合计合计,怎么用好这天赐良机。”
郑胜立即站起身,大声叫嚷:“我坚决反对。曾书记,吴天问身居高位,心比针尖小,睚眦必报。你仅动了黄军楚,他就派县纪委、财政局、水利局联合整你。吴天问是他亲大哥,你拿他开刀,这不是与吴天登公开叫板,往死里得罪啊。他会动用一切力量,明的暗的齐来,往死里整你。”
“强龙难压地头蛇。吴天登不只是地头蛇,还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龙。您和他相斗的胜算几乎没有。所以,您千万不要意气行事,树立强敌,引火上身。”
严昊也劝说:“曾书记,善恶有报,不在一时。拿吴天问祭旗之举还应从长计议。”
曾华把郑胜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诚恳地问:“郑队长,我们镇的赌博是不是到了非禁不可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