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程墨这一情形,辰宝满面忧虑地看着他,小手不断摇晃着他的手臂,并用手语询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司程墨心中颇感慰藉地回复了一句“我没事”,随后在房间四下张望起来:“欢儿哪去了?”他分明记得昨夜看到了络香的身影,那么真切,自己绝不可能认错。何况他还紧紧握着一根无比熟悉的秀发,那是络香的头发无疑。
“是谁?”老管家显得格外心虚,他已经按照少爷薄深的嘱咐告诫过所有人,严禁提及昨天晚上沐九小姐陪伴在少爷床边的事情。
“欢儿?”司程墨忍住强烈的头疼,激动地质问老管家,“她人呢?”。
在一座宁静的乡村里,村中的老管家长年累月守护着村落的秘密,直到那天,主人意外撞见他,一阵急切质询如洪水猛兽般袭来,让他内心惊惧不已,几近于吐露真言。
就在这危急之际,村头田间传来了一阵清亮的嗓音,“刚刚醒来就这样发火,怕不是身子还没痊愈?”原来是邻村医术超凡的青年医师薄深走进屋来。
司家的大公子司程墨并未理睬薄深,心中笃定老管家有所隐瞒,再度厉声质问:“快说,我心爱的络馨在哪里?你们到底把她藏哪儿去了?”
嗯嗯,这演绎技巧,竟将悲痛欲绝的丈夫形象演绎得惟妙惟肖,连薄深这与络馨同宗同源的人都险些为之动容。
“司大兄弟,你是还没缓过病来吧?或者昨晚做了一场痴梦?”薄深说着,伸出手就要探探司程墨的额头热度,却被后者毫不犹豫地挥手推开。
“我可没时间和你说这些。”司程墨语气冰冷,仿佛夹杂着锋利的寒冰。
见此情景,薄深悻悻缩回手,毫不畏惧地续道:“你还以为我乐意搭理你啊?昨夜正是我整夜未眠,在生死边缘救回你的性命。这份契约,签下它。”
薄深抛给他一块刻有“救治契约”的竹牌,正面书写三个黑漆漆的大字,背面则是简略的条款,内容大意是司程墨因受神医薄深之救命之恩,日后必须为神医办一件事。
下方留有一处签字划押的位置。
还未等司程墨接过查看,身边的高盛已愤愤将竹牌扔回给了薄深,目光严厉:“你觉得我们会相信这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