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哥具体怎样,我也不太清楚。这样吧,嫂子,你跟我来,我领你去找所长问问情况。”那个男子带她来到所长办公室门前,敲敲门。
“所长,冷哥的女朋友来了。她想问问冷哥怎么回事。”他回头客气地对拘谨地站在门外的林琳说,“嫂子,这是我们所长。你进来吧。”
林琳羞怯地走进门。冲着门摆着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警察,黑黑的脸庞,一脸沧桑。这大概就是冷海洋曾说起过的郭所长。
“您好,郭所长。我想找冷海洋。”林琳礼貌地问。
“哦,你是小冷的对象啊?请坐请坐。”郭所长看着冷面,其实很热情,是个面黑言善的人。说着,走过来,笑容满面地请林琳坐在一边的木沙发上。
“好,好。谢谢您,郭所长。我刚听说他住院了?”林琳小心翼翼地说。
“啊,是这样的啊。前一段我们所有个女警被查出肺结核,挺严重的,都有了空洞。按上级要求我们全所都去全面体检。结果,查出一个小夏肺有问题,另一个呢,小冷肝有问题。两人都去住院治疗了。”
郭所长敲了敲桌面,有些无奈地说。自己的下属身体都有问题,说出来似乎很没面子,好像这个所长不够关心大家。
“啊?肝有问题?是肝炎吗?”林琳吃了一惊。她从新闻里看到上海爆发甲肝,很厉害。具体有什么危害,她也不太清楚。平时也听别人议论过,说得了肝炎的人如何如何,好像非常难受。
“啊,是甲肝,甲肝。问题不大,很快就能治好。小冷的比较轻,不用担心。你也别有思想负担。”郭所长吓得赶紧解释,别再把人家姑娘给吓住,把小冷的姻缘给吓跑,自己可就罪过了。
“那,他在哪住院?我想去看看他。”林琳稳了稳神,轻轻地问道。
“他住在市传染病医院,也就是在北山那,挨着个精神病医院。比较远呐。”郭所长听了不由暗暗佩服这个年轻的姑娘,尽管非常紧张可并没有被吓住,还要去看看小冷。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孩子现在不多了。不错不错!他心里暗暗赞叹。
“好,谢谢所长。那我先走了。”林琳起身微笑着和送自己的郭所长告辞。
“不用太担心。那天我们所里几个人一块送他去的医院。医生说不严重,很快就能治好的。”郭所长安慰这个看起来比较镇定大方的姑娘。
“好的。我下午去看看他。”林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走出派出所,林琳才发现,看似非常镇静的自己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就连手心都汗涔涔,黏糊糊的。被风一吹,浑身有一丝丝的凉意。
“肝炎、甲肝”好像很可怕的名词。郭红的爸爸就是乙肝,看起来很瘦弱的样子,脸都是一种病态的黄白色。听说肝炎这个病传染,对身体的损害比较大。
那甲肝是什么,和乙肝比好像好点?冷海洋怎么会得上这病?吃了什么吃坏了?嗐,先不想这些,得想想后面怎么办?
听说一个人的肝要是有了毛病,身体也就不行了,什么活也干不了。城市倒是不用干什么重活,可那样也是不行的呀!而且弄不好还会传染家人和孩子。
现在冷海洋得了甲肝,我该怎么办?分手?太无情了吧?男朋友一有病,女的就分手,那成什么了?不行不行!我做不出来,良心上过不去。让别人知道了不骂自己薄情?可他得了这病,以后身体就不行了,做什么也不行。万一自己也被传染了,那不更坏事了?
怎么办?怎么办?关键家里人知道了还会不会同意自己继续和冷海洋谈?他们要是反对怎么办?对了,自己已经和他有了那层亲密关系,能分手吗?怎么分手?分手了自己怎么办?
林琳思前想后,脑中各种设想反复推来推去,各种问题没有答案,搞得她头昏脑胀,不知所措。神思恍恍惚惚中差点和别人撞车。对方狠狠地警告性瞪了她一眼,林琳才猛然清醒:无论以后怎么样,都必须先告诉家人,听听他们的意见是什么再做决定吧!
林琳没有了心思上班,反正已经请过假,学生有人管,干脆直接回家去,将冷海洋生病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娘。
娘听了也有大吃一惊,担忧地说:“好好的人怎么得了这病?这病可麻烦了。”
“听人说,肝炎都传染,还不容易好?”林琳也满是担心地问。
“可不是呗!只要得了病就没有好好的。”娘若有所思,看着眼前的地面,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沉吟道,“不过听别人说甲肝好像轻点,没乙肝那么厉害,那么凶险。”
林琳没说话,她也搞不清楚甲肝是个什么样的病,究竟厉害不厉害。
“等你爹和你哥一会回来再说吧。咱娘俩也不知道甲肝咋回事。唉,你说他咋会得个这病?年纪轻轻的可怎么办?”娘不无担忧地自言自语着,起身去厨房。
娘一听到冷海洋得了病,既为他难过,也替闺女担忧,更想到了自己的病给家里带来的变化,心里便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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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时,家人都回来了,娘提起了冷海洋得了甲肝住院的事。
爹皱着眉头说:“不管是什么肝炎,都对肝不好!肝不好,身体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