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急忙起身,站立一旁。
尹新月忧心忡忡地看着昏昏沉沉的张启山,无奈的气道:“张副官。”
“在! ”
“我看这长沙城是待不下去了。”张副官一愣,震惊地看着尹新月, “不可,佛爷半生心血全放在了长沙城。”
“我不懂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民族大义,我只知道夫君如今重病不起,整个张府陷入危险之中。说不准哪天外面的这些士兵就会冲进来,也不知道张府还能有多少安生日子。太多人对夫君虎视眈眈,我赌不起。”
张副官僵直着身子,没有言语。尹新月吩咐张副官, “我需要你暗中召集夫君的所有亲信,以备不时之需。”
她担忧地看着张启山,喃喃自语, “虽知道你一定会怪我,但为了你,我必须这样做。”
尹新月疾步走出房门,急不可耐地拨打电话。“爹爹!”
对方接通后,她连忙撒娇地喊道。电话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家,你玩够了没……”
“现在女儿有难,您帮不帮。”
“谁敢欺负我宝贝女儿?谁!”
尹新月无奈说道:“夫君如今……”
“他的事,我不管。”
“您若是不帮他,也就不要认我!我要您调一队人马来长沙城,护我们平安。如若您不应,女儿已把遗书写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转交给您。”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重重地叹口气:“哪里不太平你就往哪里去,不省心的家伙!事已至此,你多加照顾自己,千万别受委屈,有事和爹说。”
尹新月眼眶微红,有些哽咽:“女儿不孝。”狠心将电话一挂,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长沙城外,陈皮的练武场。
他不停地练功,挥舞着九爪钩。手下不住劝阻:“大哥,你歇息一下吧,你这样练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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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将九爪钩一把甩在树上,用力一扯,“给我滚!”眼前又浮现出昔日的一幕幕场景,在监牢被狱卒欺负,在大街上被路人议论??陈皮突然满眼猩红,双拳紧握,怒喊道:“张启山,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陈皮带了一队士兵在张府门前排开,自己大摇大摆地走到大门,满眼通红地喊道:“给我冲进去!”
士兵们得令,纷纷闯进府内。陈皮抬头看向张启山门口的牌匾,咬牙切齿,飞快地使出九爪钩,一把将牌匾抓下,牌匾摔在地上,裂成两半。他耀武扬威地踩在牌匾上,愤恨地走进府内。
士兵们冲进府内,将张府众人围在庭院之中。陈皮得意地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冷眼看着。
尹新月徐徐走出, “陈皮,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皮满不在意地扭了扭脖子, “奉陆长官之命,抓捕张启山。”
“夫君所犯何事?”
“这你得问陆长官了,我们都是听命干活的人。”
“那就喊你长官过来,说明白了才能把人带走。”
陈皮勃然大怒, “不想你们张家都给他陪葬,就趁早把他给老子交出来。”
尹新月不怒反笑, “我要是说不呢?”尹家护卫突然冲出,重重包围了陈皮带来的士兵们。
听奴和棍奴纷纷站在尹新月面前,保护着她。护卫们人手一把长枪,对准陈皮。
陈皮手下面色惊恐。
尹新月对着众人愤怒地喊道:“今天谁敢动我夫君一下,我定不让他活着出这个大门。”
陈皮冷笑,不敢轻举妄动, “老子与张启山有着深仇大恨,大不了就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