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六愣了愣,因他觉得呼喊之人,嗓音十分耳熟。
正疑惑间,就听田永恒介绍道:“来人是孙愈,出身孙家,目前是应南全境名义上的主公,忌讳嘛,就是不许别人提冰火之戏……”
“住口!”祁六立即打断,瞪眼呵斥:“什么虎狼之语,这也是能在书房提的?张大人搁这儿开黄腔,六爷看在他年迈的份上,才没有处罚,怎得你也被带偏了?!”
田永亨恨不能给自己一嘴巴。
暗怪自己说秃噜嘴,没有想起当年玩冰火之戏的,也有对面这一号!
外面争吵一通,接着书房门被人用力踹开。
排队准备求见的官员们,个个大惊失色,却又畏惧的不敢上前。
负责维持秩序的邢院目,也一脸尴尬,冲祁六投以无奈眼神。
皆因闯进来的孙愈,手里攥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颈处,尖锐锋刃,已刺破肌肤,渗出血来。
“谁不让我来,我就自尽在此!”
孙愈五官狰狞,神情癫狂。
冉闯、邓夏傻眼了,不知该怎么处理。
因他们就没见过,用自己的命,去胁迫旁人的情况。
就在书房内外,陷入一片死寂之际。
祁六忽的起身,慌忙绕过桌案,甩甩衣袖,单膝跪地,参拜道:“祁子陆拜见主公!”
有他带头,所有人均反应过来,呼啦跪倒一片。
“臣等拜见主公!”
脖颈火辣辣疼痛的孙愈,见到这一幕,禁不住仰面大笑。
随手甩掉匕首,指着面前的祁六问道:“子陆,你也要效仿逆贼方平么?!”
“主公玩笑,子陆来行宫,就是为您效力来的!”
说完,祁六站起身,冲冉闯、邓夏道:“还不把主公扶过去入座。”
二人答应声,一左一右架起孙愈胳膊,将他带去桌案后的椅子上。
见书房外所有官员,都在探头窥视,祁六对邢院目比划个手势,让对方赶紧把门关上。
孙愈摸着座椅把手,又低头打量下身前桌案,眼中多了些迷离之色,情绪有所稳定。
因为这桌椅,他太熟悉了,都是孙壁之留下的。
“子陆,你说句真心话,往后是不念情谊,与那方平一样,将我囚禁散心阁,还是真有忠义之心,还我孙家天下?”
“呃……”
祁六不好回答。
孙愈动容道:“还记得你初来行宫,是我迎你与卢秀入宫。往后感你我二人投缘,一起在行宫嬉戏。当时是你输了,对不对,不要想着抵赖,因那两位侍女,现在仍可为之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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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