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冉闯咆哮质问:“如此重要的情况,为什么不提前说?!”

“是啊!”邓夏同样不满:“你不是陷我等于不义吗?!”

就连祁六也忍不住开口批评:“揭人伤疤,贴脸开大,张大人一把年纪,被如此对待,得留下多大的心里阴影,你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田永亨脑袋嗡嗡的。

心说怎么都冲我来了?

方才难为张大人的,不是你们吗?!

“田大人,没想到你长得一脸正气,手段却如此下作!”冉闯愤愤不平。

邓夏也甩下衣袖,表示不屑与此人为伍。

祁六继续批评:“田大人你可要记住喽,六爷的心是肉长的,六爷也是有感情,是讲人情味的!你这样整,六爷以后得自责死!”

你们刚才拿张厥开涮的时候,不是挺开心嘛!

田永亨腹诽不已。

门外的邢院目再次高声报道:“二品士师姬宜甫求见!”

田永恒刚准备开口,就被冉闯打断:“好好介绍,别有遗漏!”

邓夏也出言提醒:“尤其是忌讳之处,不能隐瞒!”

祁六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捂着胸口,示意他说话要摸着良心。

在三人注视下,田永亨艰难咽口唾沫,斟酌良久才说道:“姬大人执掌法度,为人刚直,擅长断案……”

嘭!

祁六拍下桌子,喜的眉飞色舞,乐的都不行了。

冲左右冉闯、邓夏表示:“这个交给我!六爷当年在虎塘,就是靠断案发的家,连老婆都是那时讨到的!”

染坊米二嫂的案子,因阮守林的干预插手,传播度很广。

田永亨也有所耳闻,但没听说与祁六有啥关系,反都在传阮家讲究,有公道,以致许多百姓,有事不找府衙,全跑大梁喊冤去了。

“喂,你走什么神,继续说啊!”

“啊,是,姬大人出身方家,是方平外甥,不喜吃辣,也不饮酒,对花生过敏……”

噔噔噔。

祁六连续用手指敲击桌案,皱眉道:“我是让你说一些忌讳,又不是问你忌口,怎么一段时间不见,田大人你都听不懂人话了?”

还不是你们仨没一个讲人话!

田永亨还是首次遇到,这么难伺候的主子。

以前潘老狗也好,孙壁之也罢,就连方平对自己都客客气气的,唯独你搁这儿……

“你们都起开!让我进去!”

书房外有人大叫。

然后有人呵斥,有人相劝,并响起纷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