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公就这一个同村兄弟,实在下不去手,所以闭口不提此事。”

此时那位伍大头,正与几人赌骰子。

他身后还站着位妇人,不断为其揉肩。

徐无敌侧过脸将声音压低:“主公严令禁止,营中绝不可留女眷。师父想师娘的时候,还得趁夜色偷偷溜出去,不敢让她靠近。”

祁六眨了眨眼,这下,他有点听不懂了。

“六,你说,伍大头一没立功,二没本事,他凭啥可以与庞天啸的亲信一样,无视主公禁令?”

祁六摇头表示不知道。

徐无敌一锤定音:“只因他与主公关系亲近。”

祁六点头,但目光依旧疑惑:“可那又怎样呢?”

徐无敌道:“为兄想了很多,觉得要是想吃上八个菜,不啃窝窝头,要么,就得与主公沾亲带故,要么,就得在战场上拼命,杀出个功名来!”

“前一个已经没戏,但后面那个,咱可以试试。”

“你打算上战场?!”祁六瞪大眼睛。

他吓坏了。

成为灾民的这几年,也曾途经多处战场。

那尸横遍野的惨状,光是回忆就触目惊心。

“自古富贵险中求!”徐无敌伸手拍下祁六肩膀,眼神坚定:“你我这样的人,想吃上八个菜,就得拿命去换!怎样,六,下次打仗,咱兄弟俩一起上?”

祁六没有犹豫,迅速摇头。

徐无敌也没强人所难,只是笑着说道:“这样好了,等为兄吃上八个菜,就让你来给我喂马。”

这倒是可以!

祁六点头如啄米,并拍胸口表示,他绝对把马喂的又肥又胖,毕竟这事有经验,在家喂过猪。

徐无敌被逗笑,捂着肚皮直打滚。

往后的日子,徐无敌除帮忙劈柴盛饭外,空闲之时,便会去营中观摩。

尤其是兵卒们操练之时,他更是两眼放光的蹲在一旁观瞧。

入夜时,也不像以往那样早早睡去,而是抄起一根木棍,在灶台前有模有样的比划挥舞。

他练得十分认真,也舍得出汗,直到手臂酸麻,才肯躺下睡觉。

对此,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祁六,心中满是担忧。

他不明白,为啥徐无敌要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偏偏欲身涉险地。

想着死于逃难路上的父亲,临死时一再交代,让他务必活下去,哪怕像条野狗的言辞,祁六愈发觉得不理解。

暑去秋来,树叶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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