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一伙儿胡子!周泰安没听说过镇南关这个名号,不过不耽误他拔刀相助,敢和日本人刀枪相搏的中国人,那绝对是好汉,哪怕是胡子山匪也不例外,要知道,这里可不比黑龙江那边,日本人的势力在这里是不容挑衅的。
自己这边有六七十号人,而日本兵只有一个小分队,满打满算十四个,周泰安觉得胜券在握,不过,战术上却是不敢大意的,这次远道而来,除了长短枪之外,每人还携带了五颗手榴弹,这就是全部火力,像压制性的武器,机枪和迫击炮想都别想,为的就是轻车简从。
日本人的战斗力不软弱,都是训练有素之辈,况且还有一挺九二式班用机枪在掠阵,一旦不能一举将其拿下,立刻就会陷入被动,到时候出现伤亡就得不偿失了,亏本的买卖周泰安当然不想干,他和国角商议了一下,众人悄悄的弃马步行,慢慢的摸近日本兵的身后方,在步枪的有效击杀射程内停住身影,快速寻找掩体,同时一根根带着准星的枪管瞄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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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的原因,又或是从来没有吃过大亏,日本人一门心思把精力都放在屯子里面,根本就没留意已经有人把枪口对准了他们的后心。
“打!”周泰安低喝一声,然后率先开枪,子弹瞬间在百米外贯穿了那个抱着机枪的日本兵,机枪手是必须优先关照的对象。
机枪手的突然中弹,让其他日本兵一阵哗然,不过立刻反应过来,枪是从身后打过来的。
“敌袭!”一个貌似军曹的家伙刚发出一声示警,就被好几颗子弹击中前胸后背,身体像打摆子一样抽搐着瘫在地上,剩下的那些家伙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个人最差劲儿的也挨了两三颗子弹。
以多欺少要是还打得磨磨唧唧,老子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周泰安意犹未尽的坐起来,心里暗暗想着,这仗打得太没劲,结束的太快。为了一举消灭日本兵,他也是费了心思的,日本兵的战斗素养他道听途说过,总之是很厉害,他可不敢大意到让自己的战士去试探这个说法的水分究竟多大,干脆就用牛刀宰鸡好了,我们不是人多嘛!那就充分发挥优势好了。
十四个日本兵对上七十人,平均一个日本人就被五支以上的枪瞄着,就算枪法都稀烂臭,也总会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想不死都很难,这是周泰安的群起而攻之战法,一击奏效,其中运气的成分很大,这支日军小分队自己大意才丢了性命,要是正规战场上,前后左右多远的距离都会就有观察哨或者侦查兵,敌人想要近身偷袭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下去补刀!不要留下活口。”周泰安对国角说道,后者点头领人去了,到底是上过战场的铁血军人,补起刀来毫不拖泥带水,噗嗤噗嗤的钢刀刺入肉体的声音干脆利落,骑兵团的士兵们面无表情的重复着这一动作,把自卫团那些家伙们看得一愣一愣的,拿枪打人跟拿刀攮人感觉那是不一样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视觉冲击更强烈,不经历若干血火洗礼,很难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坑里的并肩子,顺风顺雨喽!亮个盘儿吧!”周泰安冲着屯子里喊道,他这话一出口,立刻让身边那些部下侧目,心里犯起了嘀咕,怎么还说起了黑话,咱们不是不做胡子好多年了嘛?
屯子里并没有回音儿,当然也没有人打枪了,周泰安知道对方一定躲在暗处观察自己这支奇怪的队伍,他回头瞅了瞅,不禁哑然失笑,国角的骑兵们一身奉系招牌军装,自卫团的战士们倒是换了便装,可是精气神掩饰不住军人的气息,别说陌生人了,就算是自己,换位思考也不会轻易露面吧?要知道胡子最忌讳的就是和大杆子(当兵的)打交道。
不过这几个人不出来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动武力胁迫人家出来报答救命之恩是吧?
“你们是哪路神仙?”正当周泰安想要放弃时,一个人影从一所土房后面冒出来,衣襟敞开着,腰间一根巴掌宽的牛皮带,铜板磨制的头扣闪闪发光。
“过江龙而已!想必镇南关就是阁下?”周泰安和那人距离二十多米攀谈着,他能感觉到那家伙的戒备心十足,皮带上插着两把二十响,机头大开,虽然他手里没枪,可是周泰安敢断言,暗中一定有他的同伙在用枪瞄准自己。
“那都是道上人给面子而已,我姓张,不管怎么说,先谢过你的解围之恩,这次大意了,差点报销在这里,敢问当家的蔓?日后必有回报。”那汉子一抱拳。
“巴吉子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