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小弟,是谁,究竟是谁提拔你而来的?”沈韵有些情绪激动地抓住沈儒的胳膊。

沈谦实眼中也闪过一抹悲凉之色,“小弟,不如......”

沈儒望着自己家人,眼神暗淡了一些,他又扭头看向陈铭,“我刚刚说的就是事实,我代天子巡视四方。”

“明白了......”陈铭冷笑一声,“父子相疑,争端不断,是吗?”

“聪明!”

沈儒背着手:“陛下年纪大了,很是多疑,立了太子,却态度不明,他态度不明,则百官态度不明,靠近太子不是,疏远太子也不是。”

“门阀士族还在分散下注,唯恐天下不乱,想确保一局输赢,再定百年荣华!荒唐吗?”

这话是问陈铭。

陈铭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这已经不是荒唐了,甚至都有些魔幻了。

果然,门阀士族就是千年毒瘤,这话人间至理。

可站在门阀士族的角度来看,此事也似乎没什么不妥,梭哈一次,赌家族百年运势。

这场赌局,对任何人而言都有极致的吸引力,高风险,高收益。

至于大乾完不完蛋,跟他们没关系,如果有必要,他们甚至可以投资反贼,忠君爱国,不存在的。

“陈铭,你既然能看的明白,可能为我小弟寻一条生路?”沈韵也是病急乱投医。

陈铭一个清原县的小小都头,如何能干预到朝廷的事情。

“家姐不必如此,只是这一次......”沈儒深深看了沈谦实一眼,“兄长要自己保重了,弟弟今后怕是再无机会捞兄长了。”

眼瞅这情绪有些凝重,这时,陈大都头幽幽开口:“其实破局之法,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