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刺史大人此番来青州的目的,不是为了保全青州诸位官员的,这一点首先可以肯定。”
“上一位钦差来青州,虽然收钱玩乐,但是交给朝廷的消息定然是一整套的消息,至少明面上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破绽。”
“陛下想就此息事宁人,大可不必,再派人来青州查探此事,可沈刺史偏偏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有两个可能。”
“其一,朝中有人对调查的结果并不满意,其中就包括你的主子,其二,有人想利用这件事再做一次文章达成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儒情绪微恸,拿着茶杯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不过,毕竟是朝廷大员,这养气的功夫很是到位,细微的小动作不转瞬即逝。
同时,可这等小动作哪里能逃得过陈铭的眼睛。
这个小都头不简单,自我进来,根本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他居然能推断到这般程度,他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曾听县尊说起过,你兄弟二人是同时被贬谪,被贬谪的官员,毫不客气地说,几乎就是朝廷的弃子,复起一个弃子,还要来青州查探此事,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来为民做主的。”
“所以,刺史大人来青州只有一个目的,为你的主子铸一把剑,一把可以刺进政敌眉心的剑!很不幸,这把剑是一次性的,用完即弃!”
陈铭一字一顿,口中的话掷地有声,沈谦实、沈韵两人齐齐一愣,下意识地起身,看向沈儒,眼中尽是诧异。
“小弟,你......你这是......”
沈儒轻轻放下茶杯,眼神悠然望向陈铭,他深深叹息一声,“青州不是没有明白人,大武朝也不是没有明白人。”
“可是这帮朝中却尽是一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一个小都头都能看出来的道理,那朝堂之上衮衮诸公,竟无一人敢言喻。”
“大武朝积贫积弱,到了这般地步,还在内斗,哈哈哈,想来正是荒唐啊~~~”
沈儒苦笑一声,深深叹息,他这一次前来是必死的局。
如陈铭所言,他就是来铸剑的,铸造一把剑,而后此刺到敌人眉心,用完之后,便再无任何用处。
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这就是大武朝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