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进去的时候,还发现不了端倪,直到我沿着岸边做圆周的行驶轨迹,破旧的、复古的鲁滨逊生活场景猛地过渡到新世界的时代,不给人任何缓冲和接纳的机会,就像是卧室里的挂毯和客厅中的毛毯,两者在某种程度上发挥着同样的作用。
此外,这些建筑中居住着不少的当地人,当地出现的人是该被称为当地人的,哪怕他们是遗失的外地人也能使用的词汇。当我的目光扫视过他们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身影时,一种奇异的岁月流逝的感觉在我的身上显现。
我以探索的精神去探索岛屿加的夫,希望会出现能满足我强烈好奇心的事情,这样即使我死去,也能满足和毫无遗憾的对世界说,你被我发现了,降生在这个世界的我,就算从虚无的生活中死去也是进入了另外一个被未知统治的世界。
有趣的是我无法分辨岛屿的季节,它有着春季的和煦,树干冒着新鲜的、翠绿的嫩芽,但同时夏日的荷花又在溪水中茁壮的成长,掉落在地上的枯黄色叶子彰显秋日的寂静,那猛烈阳光下却毫不融化的雪花。季节,在这个岛屿上变化之精灵随处可见,改变了我们习以为常的规律,甚至以一种难以捉摸、无法辨认的方式,使得我们无视这奇特的景象。
几个小时在愉悦中飞驰而去,愉悦缓缓的被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的替代,为和陆地国家并无差异的社会风貌而感到被欺骗,我在陆地上浪费了一日中最重要的三个小时。
在午日薄薄的灰雾之中,没有发现任何的抽象,也就是说全新的事物。不知不觉间,不合心意的想法促使我停下脚步。但这一停顿却带来了后面完全意料不到的事情。
一个突然,真的是瞬间出现的店铺跑进了我的眼中,就像平时想问题时,问题的答案猝不及防的在脑海中冒出,一种极为强烈的好奇心占据了我的灵魂,我往前走了半步,老半天一动不动凝神屏息地凝视着它的外形。
店铺连名字都不存在,和它的诞生一样还没被人接生,没有人走进去名字自然无从得知。它和周围的光线未经分明,那只是完全站立在黑暗中的轮廓,白纸上用黑笔勾画出的形状,一开始把它当作了自然的造物,而非人类行为下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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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外形留在我的脑海中,并且再也无法被我的大脑所驱赶,我考虑它的材质、揣摩它的建筑风格、寻思它的本质属性,当我在脑海中勾勒它的外形时,我那愚蠢的思想被毁灭了,只留下对它拙劣的记忆。思想!啊,正是我这朝思暮想的思绪将我带领到它的身边!
周围的人自顾自的、为不知道的忙绿前进,属于慢节奏的店铺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力,而我停下脚步,它才热烈的、以隐秘的方式邀请我去到它的内部。说来也奇怪,这个店铺连大门也没有,想要进去仅仅需要通过个平面的缺口。
我进去后自然的出现了招呼的店员,这是当然的啊,店员是变幻的幻影,我看见它的面孔改变为无数的模样,最终又定格在模糊不清的光影中。
那是看不出性别的陌生人,陌生人的身材又高又瘦,整个身躯包裹在白色的长袍中,臃肿而不合适的长袍,分辨不出男女,或者说它就该是它,用性别是剥离本质的错误概括。一个足以遮蔽脸的猎鹿帽盖在它的头上,包裹住耳朵,帽檐恰恰地遮住了眼睛,它说:“大家都在等你进来开启这段故事。”
这时我才发现他它的手上举着一个奇怪的山羊头骨,不完全而完好的保存着,不完全的缺失了一半,却又保存得像才从羊身上剥离下来,骨骼泛着银色的月光。
山羊头的眼眶像有一层浓浓的雾包裹着,浓雾隔绝了一切。眼眶的形状是所有生物眼睛集合的平均数,作为物品来说它已经具有被赋予生命力的权利,并且不容旁人一丝一毫的怀疑,我们有什么权利去质疑太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