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管齐下,我不相信侯得财不胆颤心惊,不相信他还能在病床上躺得住。
该撒的饵撒出去了,我准备扮演一回姜太公,稳坐徐小弟办公室,静候某人上钩。
至于黄大海说侯得财想见我,这话说晚了。
如果黄大海受我的委托和侯得财接触时,侯家人要是这种态度,我倒是很乐意和他们直接对话,但现在… …呵呵!呵呵!
自己已经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怎么也得让子弹再飞会吧!
晚上八点半,修理工们下班后,我把徐冰雅姐弟俩也赶回了家,独自坐在榆坪公司,吃着徐冰雅买的烧鸡,喝着小弟从父母店里顺来的长脖西凤,悠哉悠哉地等着。
事发还未满二十四小时,我一点都不着急,准备把这瓶酒喝完后就回家睡觉,明天早点起床,精神抖擞地迎接一九九六年的到来。
八点五十,女儿和老婆搀扶头上缠满绷带,因腰伤走路特别困难的侯得财站到了我面前。
侯得财手扶着腰,可能因为疼痛难忍的原因吧,哼哼唧唧给我打招呼,我瞅了瞅他,并没有起身,抬起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侯得财坐下来说话。
侯得财老婆我没见过,但能感觉到她受到的惊吓不小,情绪很紧张,不停搓着自己双手,在我面前一副想坐又不敢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