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阮小山!
“幸会,我叫林子龙,是爷爷的亲戚,也是爷爷的病人。”
爷爷听不见我们说的话,对两个年轻人的客套视而不见,从面前的陶罐中抠出一小块黑糊糊的泥巴,放在长满老人斑的手心里搓来搓去,搓成一粒粒圆溜溜的药丸。
“阮老师,今天学校不上课吗?”
想起春草妈妈昨晚说的话,我不禁脱口而出问道。
“今天是星期天呀,你知道我是谁?”
“噢!”我语气一挫。
难怪春草弟弟昨天回来,原来是借用了一个休息日。
“昨晚刚听欧阳春草弟弟说过你的名字,印象很深刻。”
“原来是那个十年之后,再次寄托了全村人希望的小家伙回来啦。”
对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复杂,话说得云里雾里的,让我不知道怎么接茬。
停顿了一会,阮小山说,欧阳家族唯一嫡孙子难得回家省亲,稍倾必然携双亲跪拜祖上,吾等留在此处颇为不便,兄台如蒙不弃,不妨移步在下寒舍围炉小酌,举杯畅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