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脸上露出笑容,拍着脚前装满了东西的大袋子说:“我知道骑摩车穿啥戴啥,把大宝的东西都拿来了,你现在就穿上,穿好了咱们马上走。”
看着春草乞求的目光和满脸急切的表情,我只好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水杯放下,把她脚边的袋子拉到自己面前。
如果不是精神状态不好,我会对有机会去欧阳春草的故乡,那个被卫大宝吹嘘得美得不能再美,让自己神往已久的地方而欢呼雀跃。
在卫大宝和欧阳春草的婚礼上,我第一次见到纯朴得像朵山野草丛中,含羞带俏吐蕊的野菊花的春草,被她的容颜和婴儿般白嫩,吹弹可破的皮肤惊艳到了,偷偷问大宝,是从哪儿给自己找的这么俊俏的媳妇。
卫大宝一脸神往的表情,得意洋洋地对我说,春草是自己偶然遇到的,是一只从深山里飞出来的俊鸟,她生活的地方山很高,林很密,草很绿,水很深,野花很多,开的很好看,比自己看过的电影里所有的地方都美。
大宝当时说,等以后有机会,我带龙哥到老丈人家住几天,我保证到了春草娘家,你就不想回咱这儿树毛都不多见的地方。
卫大宝小学都没上完,用自己知道的非常有限的词语,把春草的家乡描述得如此恬静优美,怎么可能不勾起我的好奇心,当即要求他别忘了自己现在说的话,找个咱俩都不忙的春天,带我到你媳妇老家住一段时间。
机会摆在眼前,但现在的我却兴意阑珊。只是不忍心让春草失望,不想让这个苦命的弱女子,怀揣着满满的希望乘兴而来,却失落伤心而归,而不得不强颜欢笑,打起精神,抱起春草从袋子里掏出的骑行装备,走进了套间。
因为地盘上有十几个小煤窑,宝龙矿所在的崖畔村,是方园几十公里内经济条件最好的村庄,村里的小伙子几乎人手一辆摩托车。
本身就开着小煤窑,口袋里不差钱的卫大宝当然不会落于人后,他的座驾是一辆红色的本田太子,比我的川崎125至少高两个档次。
爱冒险的年轻人,很少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