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娜莎出的难题提起了一点精神的我,顿时被徐冰雅这个建议打回原形,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我的胃被酒烧坏了,这几天看见肉就想吐。军哥和娜莎不是外人,我不和你们客气了啊。厂里伙房供应的是民工吃的粗茶淡饭,也入不了军哥的法眼,所以请二位自便吧。
赵军无奈地耸耸肩,拍着我的肩膀说了声:自重!然后和娜莎钻进了自己的大奔。
屡战屡败的徐冰雅不甘心,随后又搬来了王俊臣和常梅。
王俊臣在县检察院有眼线,知道我向反贪局胡局长和案件主办人冯同勤要说法遇阻,被人家轰了出去的情况,以为我是因此而意难平,才情绪低落,垂头丧气的。
王县长问我要不要帮忙,自己可以请县委书记给检察长打个电话,要求对林子龙同学蒙受的不白之冤给个明确的说法。该道歉的道歉,该赔钱的赔钱,该恢复名誉的恢复名誉,甚至可以要求检察院向古城矿务局发出《检察建议书》,要求妥善安排林子龙同志的工作和职务。
王俊臣说的很笃定,问我如果检察院做了这些事,能不能让你解气,能不能让你从现在的状态走出来,变回原来不管啥时候都精神抖擞,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苦笑着问王俊臣,领导认为我会因为在姓胡的和冯同勤那儿受了点小挫折,就丧失了自信心,轻而易举地投降吗。我没有认输,而且永远不会认输,只是现在没心情和他们掰扯而已。
婉绝了王俊臣请老同学出面打招呼的好意,我说自己的原则不会改变,在这件事上不想借助任何方面的外力。
王俊臣见我虽然精神萎靡,有自暴自弃的迹象,但不像迷途不知返的样子,没有到不可救药的程度,摇头晃脑地掉起了书袋:“不从桓公猎,何能伏虎威。”冰雅丫头“爱之切,心则乱”也,太把你这个臭小子当回事了!
王俊臣不但不认为我需要被拯救,反而乘机在我面前把徐冰雅嘲讽了一番,说她小题大作,自以为是,用小女子的小肚鸡肠,度量男子汉的胸襟,实属古人所云之:头发长,见识短,实实不该给日理万机的王县长添麻烦。
幸亏王俊臣是上班时间来看我的,徐冰雅没有在场,否则听了王县长对自己的评价,她还不得郁闷死,肯定后悔自己怎么搬了这么个不但没给林子龙做劝导疏解工作,反而出言不逊,把救助人大大贬低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