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洗煤厂没有主持大局的人,想请徐小弟帮忙的情况告诉了徐冰雅。
徐冰雅有点不高兴,说徐小弟最近有点飘,以为榆坪公司离开他就得关门。我明天就把他的经理撤了,让他背着铺盖卷住到洗煤厂工地去。
我知道徐冰雅是个干脆果断,说到做到的女人,急忙解释说,在洗煤厂建设工程中,小弟给我帮了很大的忙,没有他当监工,凭王小明的能力,工厂的建设不可能这么顺利。我现在只是想让他再帮一段时间忙,等我回去后,再让小弟专心忙榆坪公司的事情了。
徐冰雅的怒气略微消了些,说不但要让小弟在洗煤厂长住,自己也会抽时间出山,经常到建设工地上看看,提醒小弟需要重点关注的环节,保证洗煤厂的工程质量不出问题。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会修造厂的前景和我现在的处境,这两个话题都有些沉重。
徐冰雅忽然换了种语气,风情万种地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寂寞,不然明天晚上我送货上门,去你住的宾馆慰劳慰劳你,让孤军奋战的英雄战士饱餐一顿,吃饱喝足了继续战斗。
徐冰雅性格高冷,极少和人开玩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除过在床上很放得开,每次都能带给我不一样的体验外,大多数时间都一本正经。我知道她这样说是开玩笑,想缓和气氛,逗我开心。
虽然暂时恢复了自由之身,但事情并没有结束,接下来形势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对我来说,有相当大潜在的风险,最终结果出来之前,我不敢盲目乐观。
徐冰雅对我的担心和焦虑程度,肯定不比我自己低。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两个向来理智谨慎,自制力很强的人,怎么可能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会有想法。
在电话里聊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徐冰雅说,快十点了,再晚回家的路上不安全,我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听筒。
我是戴着手铐,被检察院的人押送到古城宾馆的,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其他的啥都没带。
我想买几件换洗衣服,再去理发店把两个多月没理过的头发剪一剪,但自己身上没钱。
我在县城认识的人不少,打个电话,自然会有人送钱过来,但我不想让朋友知道自己的?况,想来想去,决定向王俊臣开口。
王俊臣是因为犯了错误,从省城贬到古城当副县长的,老婆孩子没有随迁,他在古城是单身。政府办给他安排的单身宿舍,就在古城宾馆三楼,而检察院给我开的房间在宾馆五楼,想找王县长很方便。
晚上九点,确信今晚检察院不会有人找自己,我穿着拖鞋下楼,摁响了王俊臣宿舍的门铃。
这地方我来过两次,熟门熟路的,不用向服务员打听。
王俊臣对我这么晚上门很意外,拉开房门后的第一句话是:“林同学怎么神出鬼没的,我以为警察查房呢。”
王县长性格不羁,书生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