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中,十个里有九个,连踏上乡试考场的机会都没有。
简直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百姓中,有不少是读书人,思及自己,直接痛哭出声。
现场气氛凝重,人人悲愤不已。
隋准适时地将眼泪一擦,振臂高呼:
“所以!”
“府衙如此费心,一方面,是为了提升水路安全。另一方面,亦是要保障乡试考生的性命,为淮南学子,众筹一份希望。”
“这2000个浮囊,不仅可以保护船手,亦是淮南学子,在科举之路上的生机。”
“只有越来越多的淮南学子,走到乡试考场上,考到京城去。”
“咱们淮南人的悲苦,才能上达天听!圣上才会知道,科举对于我们淮南府,有多么不公!”
“总有一天,我们淮南府,会拥有自己的贡院!”
他慷慨激昂,把在场的许多读书人和百姓,都说出哭了。
众人热血沸腾,气盛高呼:
“到考场去!到京城去!”
“上达天听,控诉不公!”
“淮南人,要有自己的贡院!”
“娘的!”秦老板冲出来,把银票一甩:“不就是2000只浮囊吗?就是4000只,老子也做。”
“不能让咱们淮南学子,当那不战而败之兵!”
胡老板也毫不犹豫地,把银票掏出来了:
“胡氏船运亦要做。走出淮南不易,淮南学子肯以命相搏,我们又怎能为一点小利退缩?”
另一个船商,也激情响应。
还有其他小一些的船商,虽做不到2000之数,但几个船商合起来凑一凑。
你几百,我几百,也不少了。
甚至还有普通百姓,你几百文我一两的,凑出一只羊来。
人多力量大,多少都是心意。
算下来一看,众筹出的银子基本能保证今次渡江的淮南学子,人手一只浮囊。
隋准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将剩下的事情,交给关知府了。
毕竟,他还要忙着复习。
隋准在忙,佟家其他人,也闲不下来。
为着准备去乡试的东西,佟嫂子转得脚下都起火了。
去北江府的路程可不近,光是准备路上的吃用,就费不少功夫。
好在如今是不是冬季,东西可少带些。
因着要去码头,佟嫂子还给隋准租了一辆马车,以免去徒步之苦。
如今佟家使唤起马车,也是轻车熟路了。
想当年在粑粑村,大伙连马都没见过,提起马车,跟皇帝老爷坐得似的。
想想就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