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秉文懒得去和男子计较,刨根问底道:“所以......狸猫是哪位?你们早就准备好了?”
燕子青故作神秘道:“你不是早就见过了吗?”
对于男人吊胃口的行为,苏秉文实在有些懒得再去思考了,每天要记得阵法符术这么多,还要在额外动脑筋猜别人话头里的深意,早就不再和燕子青客套的他当即耍赖道:“快说快说!大男人的,怎么说话这么藏着掖着!”
雪走营谍子不为所动,抠了抠耳朵道:“什么?吕家人也到齐了?走吧走吧。”
苏秉文气闷,赶忙跟着年轻雪枭跳下屋檐,撤离这片监视区域。既然金府反将一军,那么布控在这片区域的暗网有没有意义都不大了。
这位五短身材的气修士突然又重重拍了一下脑门,想到先前去往吕府通知对方别再对那位已死目盲道士抱有过多期待时,那位在亭子外假装看景默默听着的紫衣女子。当时燕子青代表朝廷要求吕家不遗余力,懒得掺和这些客套的苏秉文闲来无事,恰巧看见在听闻鸿鹄山观大师兄身死的消息时,那位吕家大小姐眉头分明皱缩了一下,痛苦的神情一闪而逝,但依旧落在粗犷男人的眼里。
“是吕家那位大小姐!从一开始就是那位吕盈盈没变过!”苏秉文猜出答案后兴奋的嚷道:“好啊!你们这些混迹世俗王朝的人精就是心眼子多!金荣正怕是到最后都没想到,自己忙活一场,反而给吕家......哦不,朝廷打了工!”
“苏大掌门?”燕子青喊话。
“言过了言过了,我师父还没仙逝呢!”
“未来的苏大掌门?我们能不能做好自己的任务,金府和谁家假婚,说到底是朝廷派来的那位老前辈的事情,可能不能夺回你的神骨和我的那位丫头,可就是我们自己的份内事了。”
燕子青发现自己总会被这糙汉子有意无意的带偏预行计划,当下就差点和他一股脑扎进金吕两家的腌臢事里。
“是是是,但子青兄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欲行之事,别作他法?”
二人身后的夜空中,那群漫天灯笼开始散出城外,朝着那条淮河水畔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