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次,东岭的那位白衣女剑修足足落下升起二十七次!相当于二十七只雪走营的哨鸽彻底倒在了那片天灯巡街之下。
“我们目的只有一个,你抢回你的山神颅骨,我去劫走那名南淮城中逃出来的小丫头。”燕子青强迫自己不要因为损失而分神,哪怕东岭一伙已经如此行事嚣张至极,他也不能冲动乱了大谋。
苏秉文的关注点依旧还在那位出手不凡的女子剑修身上,这位粗犷的鸣雷州首徒问道:“你我二人联手,有没有把握拿下那位东岭女子?”
燕子青摇头道:“可以,但没必要。剑修杀力再过强盛,也只是修行者罢了,人力终有尽时,哪怕她是天才剑修,也不可能以十一楼的实力正面硬扛你我二人,若真是如此,就是有违天道了。”
苏秉文微微点头,燕子青没有把话说得太难看,他们二人牵制一位白玥魁,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可东岭的一伙人,有威胁的不止那位白衣女子,还有一头实力不明的大妖藏匿其中。苏秉文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燕子青和他交谈时就说过,那位石滩上他当时还好心提醒过的少女,竟然是一位随手焚杀一位十楼修士的恐怖存在。也幸好在石滩上息焕一行人没有起杀心,那样近的距离下,苏秉文也不知晓自己身为气修能不能反映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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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青甩干心头杂绪,单手掐指作鸟喙状置于耳畔,空气中的那缕隐秘消息便落入耳中,这位年轻谍子这才有些许笑意道:“鸿鹄山观的人已经就位了,那帮尽收朝廷好处不出力的庸才,总算派上点用处。”
苏秉文也学着男人的手势妄图去偷听一丝密信,却伸着脑袋半天只闻耳畔风声。燕子青见状,有些无语道:“别学了,我们雪走营独有的传风术,真这么容易被你们这批外人学去了,那还有什么机密可言?”
苏秉文依旧有些不信邪,指决确认无误,那便是心术的问题。但粗犷却心思细腻的鸣雷州修士却又不想让男人看出自己的窘迫,岔开话题道:“就非要等那金府成婚在即才出手,找准时机提前取下那位新娘性命,金府的谋划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没那么简单容易,”燕子青给了苏秉文一个复杂眼色:“你以为那位郡守大人搞这么大的做派是为了什么?就是意图让这位临时儿媳娶得满城皆知名正言顺。按照朝中那位大人的想法,原计划应该是先由圣旨昭告金吕两家婚事,再来好好筹划这桩婚宴。金府现如今把婚宴提前,但新娘身份始终未曾公布。其中原因,我猜和东岭的那伙人有关。”
粗犷汉子瞬间一拍脑袋,惊醒道:“你是说,金府要娶的新娘,实际上就是和东岭”借”的!所以身份迟迟未曾公布,还是东岭的那伙人既想保全那位姑娘的名声!又想要如了金大人的愿!”
燕子青点头,肯定了男人的回答:“不错,其实原本只要他们愿意狠狠心,把这位身份不明的新娘拉出来放在台前让大伙看看,那新娘的身份想必就坐实了。可在这一点上,那伙年轻人还是犯了贪念,世间安得两全法?既然有空子可钻,那不如我们就乘势借坡下驴,让金荣正好好办一办他那宝贝公子的婚宴,反正只要最后新娘是谁,我们说才算数。”
苏秉文那双有些促狭的眼睛转了一圈,有些不确定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要狸猫换太子?”
燕子青忍不住笑道:“我们鸣雷州未来的苏大掌门学问是哪个夫子教的?怎么这么......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