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一边后怕,一边被这不经意间一手狠狠给震惊了一把。
想不到这厮除了脑子好使,修为亦是不知深浅。
顿时,心有戚戚焉。
三三两两捏了鼻子,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吭声。出来时那点傲气,那点小心思,此刻当然无存。
菰晚风朝赤淞递了眼神,赤淞会意,又朝宫人打了眼色,可以开始了。
宫人战战兢兢,上前转动一只铜铸的仙鹤烛台。
霎时,屋内轰隆作响。
小小的明台院竟然改换天颜,内里更是大有乾坤。不但有祭祀专用的陈设两边还设有看台。
场地之大,可以同时容纳他们所有人。
而待所有人入内之后,卓太傅父子也被提到了里面。
更甚者,看台中间的空地慢慢浮现一口古朴的八卦井,那阵阵寒气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很快,十名刀斧手就位。
随着菰晚风一记点头,献祭正式开始。先是负责主持祭祀的祭官唱了一段祝词,紧接着跳了一段祈祷风调雨顺天下太平的舞蹈。
之后,就有十人被押到井边。
卓太傅还在叫骂,怎么也不能接受当初那个不起眼的小乞丐会有今日的成就。更不敢相信,这么多年自己就没认出来。
天天看着他在眼前晃,看着他在欲海天风声水起,看着他尽得民心,看着自己对他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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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道:“你以为老夫这就怕了吗?
告诉你,做梦。
老夫就是死,也要去十殿阎王挨个告你。告你个不忠不义,以下犯上。告你个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菰晚风没有理会,而赤淞一声令下。
立马刀斧手齐动,唰唰十颗人头同时落井。
顷刻间,井底传来阵阵嘶鸣,如野兽嘶吼。又有无数尖锐幽怨的笑声鼓荡生风。
“哈哈哈。”
“嘻嘻嘻,来呀,怕什么?”
“桀桀桀,就是。
快来陪我们,快来陪我们。”
“我们好冷,我们好冷。
血,我们要血。
快给我们血,快。”
突然,一声尖锐呼啸刺破众人耳膜,顿时百官吐血,学子犹甚。
吓得在场之人,无不抱紧成团。
菰晚风好整以暇的扫过众人,示意将卓太傅父子押上前。可怜一把年岁当场吓尿,对着那道躲不开的视线顿时羞愤欲死。
但事到如今,菰晚风怎可能让他如意?
即便尿了一裤裆,还是被拖到井边。
眼睁睁看着十名学子的尸体被扔了下去,然后底下一阵疯抢。
发出让人癫狂的咀嚼声,撕咬声。
看台上的百官顿时头发昏脚发软,靠着相互扶持才没晕过去。实际上当看到玉面判官、一灯残等虎视眈眈的眼神,吓得一个个想晕又不敢晕。
就怕晕了,下一个就是自己。
卓太傅也没好到哪里,他的儿子卓侍郎前面还是疯疯癫癫,屎尿不分,这会儿直接一命归了黄泉。
当场,吓嗝屁了。
卓太傅还是疼爱这个儿子的,毕竟这是他的独苗。再怎么不争气,可是靠着家族积累,足可富贵无忧过完一生。
仙者寿长,在卓家后代再挑几个后生陪养起来进入朝堂一点都不是问题。
所以,他的儿子有条件有能力当一辈子人上人。
但他从来没想过有天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没有想过有天死的这么窝囊这么辱辱。
大骂:“菰晚风,你会有报应。”
菰晚风气定神闲,端坐大门口的交椅上,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
垂眸道:“卓太傅现在都还没明白?
这是……谁的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