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到陈尚兰卸下防备,此刻她正坐在桌前担忧地凝望着沈宴卿。
“太医说你心血亏损严重,脉象紊乱又气虚体弱。他留了几味补药,过会儿熬好了你喝下去。”
似是嫌关心表露得过于明显,她别过头冷声打着圆场。
“本宫只是不愿见到州儿再因你伤害自己,在临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州儿他...”
沈宴卿挣扎着坐起,“不必管我。”
“要在庭州回京前完成一切,我们需要刺激顾锦宁让她提早出手。”
“……你想怎么做。”
“送沈玉棠夺得宫中独宠,等有人按捺不住对她动手时,你要故意当着众人面前揣测是顾锦宁所为。等到后面查清你再严厉惩治下手的人,但记住仍旧不给顾锦宁好脸色。”
“之后轮番的赏赐分成优劣两份,大张旗鼓送给她们二人。低一等的那份当做抚慰交予顾锦宁,往后的宫宴或是相见都要有意无意暗暗贬低她不如沈玉棠。”
沈宴卿随意绾起发丝,认真束紧了腕间固定断手的布条。
“她心性高傲,落差愈大她愈容易冲动。”
站直身她端起了桌上的糕点,“至于我要做的事情见不得人,不过也谢谢你愿意放过我。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可以再把我押回大牢了。”
此刻奕元怕不是又要饿到闹人,没办法只能备上一点吃食躲躲清净。
陈尚兰轻哼一声,“去什么大牢,皇上现在不仅赦免了你的罪过,还亲自为你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