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去见见他吗?”
元彤儿问道。
“廉王府的人在外面守了两天了,说他在牢中也受了重伤昏迷不醒,风眠让人来请你回去……”
之前岑欢没有醒,元彤儿都给回绝了,现在岑欢醒了,她总觉得还是先去看看元芜的好。
岑欢沉默了片刻摇摇头。
“算了,见不见的也罢。”
见她不愿见,元彤儿也不再说什么,让人套了马车,便送岑欢一同出了门。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决定从后门出去。
公主府后门有个小巷,因远离闹市而极为僻静,此时又快到了午时,巷子里便更加没有什么人。
元彤儿上了马车,伸手去接岑欢,刚回过头就愣住了。
岑欢不解,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要去哪儿?”
声音如暖春泉水清脆悦耳,淡漠之中好像又多了一丝悦动。
潺潺之声仿佛能将寒冬之凛瞬间化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便从岑欢的心底掠了过去。
岑欢身子微动,却没有转过身来,下意识的捏紧了头上的纱惟。
元彤儿也愣住了,不是因为眼前出现了元芜而讶异,而是因为看到元芜竟是一身白衣的坐在了轮椅上。
“你……”
她动了动唇,想要问些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元芜的视线从岑欢的身上转到了元彤儿的身上,唇角微勾,浅笑了一下。
“……如你所见……断了。”
他似乎想要说得坦然,却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莫名的声音颤了颤,也轻了轻。
听到“断了”二字,岑欢的身子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瞬间僵住了,她想要回身去看元芜,却在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后,又忍住不愿转过身去。
她没听出元芜话中的怯意,元彤儿却是从元芜好似漠然的神情上看出了端倪。
气氛突然安静的让人倍感不适,可这种情形下,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元彤儿还在想要不要给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便听元芜说道:“我听说,他一连下了七道召令,要你进宫?你是要去的吗?”
岑欢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元芜眉头微皱,沉默了片刻,又道:“那我陪你去。”
“不必了。”
岑欢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