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彤儿刚要赞他好酒量,话还没出口,丁文举便将酒吐了出来。

陆行舟调笑道:“丁兄,慢点。若是不胜酒力,也不必勉强!这酒可是佳酿,吐了岂不可惜?”

几句话说的丁文举面色绯然。

元彤儿白了陆行舟一眼,劝道:“丁公子的心意,本宫心领了,酒多伤身,还是不要再喝的好。”

丁文举道:“多谢殿下。只是这酒我是一定要敬您的。我都听说了,若不是殿下,今日,我们三人怕是出不了那天牢的。”

元彤儿忙摆摆手,“你们荐举有功,本就是无罪的。出了天牢,与我何干?”

丁文举闻言张了张嘴,虽心中明镜一般,但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他还是清楚的。

与花不弃对视一眼后,便不知道怎么说了。

吴悠起了身,道:“殿下,吴悠也敬您一杯!”

吴悠是个武人,喝酒自然不在话下。连干了一大杯后,眼底竟然溢了水雾出来。

“丁公子和花公子是荐举有功,应该出来的。可是我 ……呵,顶多算个自首,如今得了殿下的关照,说是去充军,却不是那般被押着去的……

吴悠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全在酒里了!”

他说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

陆行舟眉头一皱,忙拦着,道:“吴兄,你是不是找借口趁酒喝呢?

你快慢点 ……给我留点!”

他们二人渐渐闹了起来,元彤儿邀着其他人也在下首的桌子坐上,不论主仆、吃喝起来。

酒宴虽小,却是一派热闹的场面。

有人劝酒、有人敬酒;有人高谈阔论、有人触景生情起来。

觥筹交错、直到杯盘狼藉。

吴悠被派去了边城裴秀玉的军中,丁文举则送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做地方小官。

只有花不弃,他本是商户之子,如今替父亲翻了案,脱了戴罪的身子,却是没有什么可安排的。

酒席过后,送走了那两位,就只剩下了他。

花不弃立于夜色之中,静静等着回来的元彤儿。

月光洒满了整个大地,美人儿静静,银色的辉光笼罩在他的周身,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