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宁无颜问道。

元芜松开她的脸颊,笑的漠然。

“本王今日还要去找岳父秉烛夜谈。廉王妃自己安寝吧!”

新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大红的锦绸挂满了整个廉王府,新晋的侍卫低眉顺眼将氅衣替元芜披上,屋内便传来宁无颜的怒喝:“元芜,你不准这样对我!”

元芜没有理睬,只是看着身旁的那个面不改色的玄衣侍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玄衣侍卫答:“回廉王,属下、风眠。”

“风眠……”

元芜一边向外走着,一边细细琢磨这个名字,过了片刻,他正色道:“不管你是宁侯的什么人,我希望你能认清一件事,从今以后,你我主仆是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风眠微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拱手道:“属下明白,唯以廉王马首是瞻!”

……

元果儿被软禁后老实了一段时间。

没有人找事,元彤儿也算闲暇了下来。

只是还有那迎太子回京的事,日日萦绕在她的心头。

明明曲皇后已经去了信,却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了波澜。甚至之前还有的曲白鱼的问候信都断了下来。

元彤儿沉不住气,找陆行舟问询,陆行舟也只说让她安心一段时间。

说到底,最担心的应该是曲皇后才是。这事就算做不好,元彤儿也不过是个渎职之罪。

她便听了陆行舟的话。

景元帝免了她额日日问安、也不再让她去国子监。元彤儿闲来无事,整日带着时无期他们走街打马,学了些京中贵族常玩的新鲜玩意儿。

转眼又是月中,虽不是什么上元、下元节的那般大节,为了解闷,元彤儿打算在自家花园赏起月来。

锦婳早早就吩咐好做了各式精巧点心,芦花则是想着抓住春天的尾巴、搞来许多品种不一的花。

元彤儿在京中并没有太多相熟的人,便也没有叫其他什么人,除了丁文举等人,便只有自家的仆人婆子了。

席面上,丁文举举杯向元彤儿敬道:“殿下,我敬您一杯。”

说着一饮而尽,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