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突然笑了,“四殿下这话说的有些谦虚了。您如今与长公主的关系可是越发的亲上加亲了!”
元芜背靠宁国侯府,宁国侯府又是元果儿的外祖家,这么看来,还是他们俩比较亲的。
陆行舟一句话便把元果儿之前所有的疑虑堵在了肚子里,让她没有办法发泄出来。只能愤愤的瞪了陆行舟一眼。
景元帝没了耐性,但是碍于众臣工都跟着,便也强压下了。
“既是告状,便依律办事吧!”
他说罢,带着众人返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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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丛道:“来人,将他带下去!”
元彤儿忙拦住了汪丛,向他打听。
“内官,此人不是告御状吗?怎么就这么带下去了?”
汪丛道:“殿下刚来不知,告御状也有告御状的规矩。需先打上百而八十的板子,若是不死,才能上御前告状。”
元彤儿一惊道:“百而八十,那不得把人打死了?”
汪丛颔首笑道:“可说是呢。
但是朝廷管制,自是一层管着一层。以下犯上、以民告官,本就是不敬。
朝廷需要官员管理治下,就要用人不疑。
若是随随便便一个百姓都能状告自己上层的官员,那官员对于百姓来说就形同虚设、没有威严了。
没有官威的官便算不得官。算不得官的官,还怎么替陛下管理下方?
这不就得一锅乱粥了?”
道理元彤儿也懂,只是觉得这板子打的也未免太多了。
丁文举不过一介书生,这一百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挨的过去。
汪丛忽又叹气。
“啧啧,实在是想不通,能有多大的冤屈,让他甘愿冒这样九死一生的险。”
元彤儿不解,“九死一生?”
汪丛继续道:“能不能挨过这板子尚且不说。单单是那蹚火炭、滚钉板,便让许多人不敢走这条告御状的路子了。他竟是不知吗?”
汪丛说着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自己。
“不能啊。当年瑜郡王制定的这个规矩被陛下采纳时,可是广告天下的。
如此酷刑,怕是告示当天贴,当天就被人怨声载道……”
他说至此处,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多言,立马住了口,躬身向元彤儿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