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这个而生,便也为了这个而死。
为了一个信念而死,倒比浑浑噩噩过了漫长且苟且的一生要痛快多了。”
“殿下不必为小民忧郁,小民的一生或似飞蛾扑火,却不会是一场空。
总要有人把那层窗户纸捅破的。
窗户纸捅破了,才能有光进去……
殿下,小民愿意!”
丁文举匍匐在地,已然接受了“上天给他的命运”。
元彤儿上前拉住了他道:“既生而有翼,便不会一生匍匐前进,形同蝼蚁!
先生都说如今如虎添翼,我必不会让先生如飞蛾扑火、一场空的!”
现在,丁文举就跪在景元帝的身,高喊着草民有冤。
汪丛道:“冤从何来?!”
他话音落,人群的稍后突然射来一支利箭,直冲向丁文举的脑门而来。
场面瞬间慌乱起来,元彤儿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那利箭飞向了丁文举。
“噌”的一声,另一支利箭逆风而来,将之前的那箭瞬间顶落。
元彤儿回头看去,一袭白衣的元芜踏马而来。
元芜下马躬身行礼,道:“既是有冤的草民而非刺客,皇姐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元果儿早已收了弓箭,眼底虽有愤恨,面上却还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他说有冤便有冤了?
无故惊扰圣驾,本就该杀。
倒是四弟,不陪着阿颜,怎么自己跑来着急忙慌的从我的箭下,也要救下此贱民?莫非,此人与你有些关系?”
丁文举被人在她的择玉斋救走,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还要告御状。
元果儿自然知道丁文举要做什么。
但是区区一介贱民,她自不会放在心里。
可若是这贱民背后还有人撑腰,元果儿便不得不在意了。
只是一箭救下丁文举的竟是投靠了宁国侯府的元芜,元果儿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那日择玉斋的看守说,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公子将那书生带走的,如今看来,元芜倒也能对号入座了。
元芜道:“皇姐说笑了,元芜孑然一身,哪有什么有关系的人。”
他眼眸颤了颤,余光里尽是元彤儿的那身素衣素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