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热闹后,林启明回到了院子,看着朱琳琳坐在客厅借着灯光,拿着毛线球打毛衣的场景,他心底就闪过一丝柔软。
“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朱琳琳看着朝着走来的林启明,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热闹结束了,”林启明点了点头,然后笑着给她讲述了隔壁发生的故事,引得朱琳琳呆愣片刻,然后无语摇头。
“他们俩还真是欢喜冤家啊!”
朱琳琳也是看清楚了本质,林启明在一旁也是点头,这要是一对青梅竹马,绝对能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可惜的是,全是竹马,那就炸裂了。
“好了,天太黑了,伤眼睛,还是早点休息吧。”
拿掉朱琳琳手里的毛衣针,林启明嘿嘿笑道,对此,已为人母的朱琳琳也没有当初的不好意思,对着他放了个电。
然后可怜的汤姆就像失了魂一般的跟了进去。
…
次日厂长办公室内,林启明轻叩办公桌子,瞧着桌面上上边发来的票据,撇了撇嘴,这仨瓜俩枣够谁用啊!
手表票三张;自行车票两张;收音机票三张;缝纫机票两张…
不过他的想法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那可真的会被骂做何不食肉糜,毕竟现在在黑市里,一张手表票的价格就在50~70元,更不必说堪称硬通货的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
换个角度说,林启明把这票据昧下一点,去黑市晃一圈,也能换个百儿八十,共产党的干部谁靠工资活着啊!
就像那句话说的,到了一定级别,你就不要发愁钱的问题,如果你还需要发愁钱的问题,那就是你还没爬到一定级别。
思虑片刻,林启明拿起一张手表票和一张自行车票,朝着技术部走去,这都过去一星期,也该讨论出个子丑寅卯吧。
而似乎是心有灵犀般,林启明刚迈出办公室,还没走两步,就看见贺南德迎面走了过去。
“林厂长,你这是有事情去办吗?我想和你汇报一下流水线的问题,要不我下午再来?”
“有什么事情能比和贺工你聊工作重要,”林启明笑着摆了摆手,“我其实正准备去技术部呢,上边发了几张票据,想问问技术部同志需不需要?”
“太感谢了!”
办公室内,贺南德很多瞧着手里的票据对林启明表达感谢,“刚好二组的小王要去相亲,对方要求有辆自行车,正找票据呢,您这真是雪中送炭呐!”
“这么巧,这样,这张缝纫机票算我的心意。”
林启明二话不说又掏出了张缝纫机票,但贺南德连忙摆手拒接,
“这不行,林厂长,上边发多少东西,我心里也有数,你这都给了我们技术部,不好和其他部门交代啊。”
“交代什么,我是厂长,我需要和谁交代。”
林启明拿出当秘书长时的霸气,开玩笑老子在上海,那是能给野战军下命令的人,虽然是老总口述,他去发报,但就说是不是下命令吧!
“贺工,你不是现在年轻人心思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