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朽只剩七十一天零三个时辰的寿元了,所以此事比较急。”
此话一出,小道长心底那欺骗老人的愧疚感顿时就憋不住了。
“老爷爷,实在对不起,其实我们……唔唔唔……”
“其实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长孙静死死捂住小道长的嘴接过了话。
老人慈祥的点点头,“还有,硬极真君说老朽可以插他的队,这是真的吗?”
长孙静用力笑道:“哈哈哈,当然可以!”
老人转身欲走,却顺势转了一圈,望向把头靠在吴语菲肩上的卢正。
想了想后,他又将金尺子掏了出来放在桌面,伸手指着卢正。
“小姑娘,这把金尺麻烦转交那位道友。”
长孙静一愣,随即厉声拒绝,“不行!我们不能收……”
可话音未落,老人身形一晃,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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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静顿时欲哭无泪,这样一来,他们不就真成骗财团伙了嘛!!!
她松开小道长,将白发和铜尺扔柜子里。
小道长压抑着愤怒质问道:“这位老爷爷寿元无多,你为什么还要骗他?”
长孙静拿起表格与金尺,分别放在鼠标旁边和卢正衣领里。
“哪有骗一半就收手的道理,万一这老先生一气之下把我们都干掉了怎么办?
别生气,咱们只要真的去帮他找几天徒弟,不就算不上骗了嘛。”
小道长忿忿不平,“你这是耍无赖!”
长孙静潇洒的耸了耸肩,不再理会小道长。
转身拿出手机,拍摄起了纪录片——《被强扭的宫大哥》
一旁,卢正默默将立领里的金尺拿了出来,随手放在桌面上,闪耀富贵的光芒。
方才的对话他听得很清楚,可老人为什么要将金尺给他,他也不清楚。
虽说陌生人的东西拿了有风险,但这位老人看似在送礼,实则在托孤。
在他的血气感知中,这位老人很强,又很弱。
强的是质量,是目前为止卢正遇到过最有威慑力的人。
弱的是活力,老人的血气给他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正如老人自己所言,他的寿元就快走到尽头了。
老人应该是想自己代为保管,担心后人把握不足宝贝,怀璧其罪?
有机会,还是真的替老者找一波徒弟试试吧。
卢正抹了抹眼角的干涩,生离死别,永远是人们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他用肩膀撞了撞身边人,“恩人姐姐,累了吗?对比得怎么样了?”
电脑屏幕里,三个申请表并列做对比,吴语菲操控着鼠标移来移去,看着有些许纠结。
“不累,可我还是觉得,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卢某一拍脑门,“那我陪孩子去地狱留学,直接领先同龄小孩一辈子!”
吴语菲顿时乐得娇躯直颤,身子一仰,靠在他胸膛。
“冷凤宫不考虑,花花云阁只要女弟子,那个老爷爷孤身一人,都不是好选择呢。”
卢正疑惑问道:“冷凤宫为啥不考虑?”
吴语菲幽怨的望了眼长孙静,“名声不太好,我家小右被带坏了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自家媳妇是怎么知道宗门名声的,但既然都不喜欢,那就继续找咯。
“那计划继续,据说来了好几百号人,我们还有得挑!”卢正说着站起身。
“嗯!”吴语菲捏着拳头给自己打气,“我们家小右一定要上修仙界的麻省理工!”
靠过来的小道长一愣,“麻省理工好像是外国人的大学,很难考?”
卢正哈哈直笑,“哈哈哈,不难,也就天下第一而已嘛,哈哈哈哈,开工!”
小道长双眼一瞪,天下第一?
哪个势力敢自称天下第一啊?
蓝翔技术专修学院!!!
……
漆黑的南丰市在皓月光辉之下,穿上了一套性感的皮衣。
一栋高楼的天台边缘,种有一排翠竹,秋风扫过,一片竹叶脱离家族,旋转飘下。
这片竹叶脉络清晰,隐约间,构成一个甲骨文般的“百”字。
这个“百”字细腻平滑,若镜子般,倒映着大厦的钢化玻璃,偶尔还闪烁一道月光。
落叶飘啊飘,半空中遇到了两位朋友,一个黑色塑料袋,一条……红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