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先是垂眸思索了下,随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我明白了,都说男人喜欢年轻姑娘,二嫂永远年轻了,二哥就永远不会变心了!”
“不不不!”长孙静摇了摇手指,“有了这种子,嫂子随时可以换男人!”
卢某:“……”
这时,一句经典台词忽然冒了出来,不过声音要沙哑不少。
“那么,在哪里才能买的到呢?”
长孙静得意洋洋道:“这位仁兄运气真好,人家这里正好有一粒!
不卖一万八,不卖九千八,只要,九!九!八!”
诶?等等!这个声音好陌生啊!
她扭头一看,一位死气沉沉的老人不知何时悄然到来,嘴角笑容有一种迟暮的温暖。
老人头顶光秃秃的,只在左边有几缕长长的白发吊着,脸庞沟壑纵横,显尽沧桑。
一身破布麻衣下的脊背已然伸不直,让老人看起来正好比办公公桌高一个头。
小道长乖巧询问道:“老爷爷您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老人笑容依然温和,“老朽是硬极真君介绍而来,想请徒夫道友帮忙的。”
卢某闻言挪了挪屁股,头一歪,靠在自家媳妇肩膀上。
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的业务范围了。
长孙静小心询问,“老先生,您也要找徒弟?”
老人打了个哈欠,“没错,小姑娘。”
“那先填个表吧!”长孙静的业务已经熟练了许多。
老人轻笑两声,“呵呵呵,老朽惭愧,握不起笔了,只能口述,还请姑娘替老朽填一下。”
长孙静甜甜一笑,“不用客气哟!”
她飞快拿过表格和笔,坐到旁边的木椅上,正了下衣领,又调整了下坐姿。
随后,她学着警察叔叔审问犯人的语气,提出一个个表格需要填写的空白。
不过,出于照顾老前辈考虑,她省略了一些不必要的问题。
“道号?”
“老朽道号天刑,苍天的天,刑罚的刑。”
“宗派?”
“老朽散修一个。”
“修为?”
“老朽立道三灾已过。”
长孙静心头一震,又一个尊者,还是过了三灾的巅峰尊者,尊者忽然这么常见了?
我长孙家族就是因为没有尊者坐镇,才算不上顶尖势力的……
她叹了口气,继续询问,“如何联系您?”
老人拔下自己为数不多的一根白发放在桌面,“点燃即可。”
长孙静接着问,“对徒弟有什么要求呢?”
老人又打了一个哈欠,乐呵呵道:“要求还是有一点的,做老朽的传人,定得生性正直。”
几秒沉默后,长孙静惊讶道:“真就只有这一点?这么简单?”
老人呵呵笑了笑,“呵呵,小姑娘,这个一点,可一点也不简单哟。”
长孙静摸不着头脑,只好继续问下去,“拜师礼丰厚吗?”
老人摇了摇头,“老朽拿不出拜师礼。”
“那,证明身份的信物呢?”
“这个有,”老人笑着从怀里拿出三把尺子,分别是金银铜三色。
虽说金尺子与银尺子精致如艺术品,但一眼可见的,是被锈迹腐蚀严重的铜尺子。
老人将三把尺子都平放在桌面,再将布满锈迹的铜尺子弹到长孙静面前。
“这把尺子在谁手里恢复生机,谁便达到了老朽的要求。”
长孙静嘻嘻一笑,将尺子与表格拿起,准备交给吴语菲录入电脑。
可她敏锐的发现,尺子刚被她拿起,锈迹又生长了一点!
见状,她好奇问道:“老先生,锈迹长了意味什么?”
老人收起另外两把尺子,慈祥应道:“心术不正。”
一旁的小道长认可的点了点头,但是没敢出声。
“……”长孙静突然就觉得自己多嘴了,这不是自找糗出嘛……
老人转了半个身子,又转了回来,“对了,老朽忽然想起一件重事未曾告知姑娘。”
长孙静苦着小脸,“您请讲。”
老人面露难色,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似乎要说之事非常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