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这时才回答了青年男子的问题,“我们正是要去茂城,想必你也能猜到,我们此去的目的就是剿匪。”
青年男子面上控制不住地现出喜色,他身边的人更是笑逐颜开,嘴里纷纷说着些“终于有救了”、“朝廷终于派兵来了”、“终于可以回家了”等话。
青年男子确认了裴寒的身份,立刻自觉地自报家门,“大人,我叫叶骠,这是我大哥,名叫叶予安,他原是茂城府衙的一个衙役。”
裴寒问道:“你们对占领茂城的山匪有哪些了解?”
叶骠早就等着他发问,当即答道:“大人,那伙山匪为数不少,大约有千余人。领头的主要是两个人,一个叫巫庆,一个叫孙瑞,他们手下原本没有这么多人,我猜他们应当是把周边的山匪都聚集起来了,这才有了胆子攻打茂城。”
“为何你对山匪头目如此了解?”裴寒的目光里不由出现了一丝探究意味。
叶骠坦然答道:“只要与府衙稍微有一点关系的人都知道,因为巫庆这伙山匪和前任知府关系十分密切,甚至可以说是前任知府供养着他们。”
裴寒的眉头都差点拧成一条线,心中连叹“荒唐”。
叶骠对裴寒的沉凝面色丝毫不觉得奇怪,因为稍有骨气的人都接受不了这种做法,更别提眼前这一看就绝非池中之物的大人了。
只可惜青州府衙内这样的官员太少了。
大部分官员都只顾自身利益,既不想得罪顶头上司,也不想得罪山匪给自己招祸,因而对这种卑躬屈膝粉饰太平的现象选择了视而不见。
裴寒定了定神,问道:“山匪进城后,茂城内的官兵是什么状况?”
叶骠直言不讳道:“逃的逃,降的降。”
叶予安闻言却补充道:“大多数都逃跑了,投降的倒不多。”
在底层的官兵看来,连上官的上官都跟山匪关系暧昧,他们会选择逃跑倒也不难理解。
裴寒沉吟了片刻,“山匪突然攻城的原因是什么?你们有所听闻吗?”
叶骠这次明显不是很确定了,他据实说道:“详细的我们也不清楚,但是就我们这些天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前任知府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基本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裴寒问道:“你们的家人都住在附近?大约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