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离去后,太子华望着手中的圣旨,神色变得郁闷起来。
清站在一旁好奇道:“殿下,此次前往骊山大营有不妥之处吗?”
太子华无奈道:“我只是不想早起,唉………。
回到屋内,太子华将圣旨收好,便开始做起了工作计划。
清则在一旁默默为太子华准备着出行的衣物。她将一件件衣物仔细叠好,放入箱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关切。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太子华,眼中满是担忧与牵挂。
第二天天还未亮,东宫便一片忙碌景象。宫女们早早地起来,点燃烛火,为太子华准备洗漱用品。太子华在睡梦中被轻轻唤醒,他揉了揉眼睛,起身穿衣。
清也跟着起身,帮太子华整理衣冠。她的动作轻柔细致,眼中满是不舍。“殿下,一路顺风。”清轻声叮嘱道。
太子华点点头,握住清的手,道:“好,”说罢,他走出东宫,在宫门外,早已备好的车马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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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整个咸阳城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巍峨的秦王宫也在这柔和的曙光里渐渐苏醒,宫墙高耸,殿宇楼阁错落有致,在朦胧中更显庄严肃穆。
太子华早已身着一袭玄色长袍,束着高冠,精神抖擞地站在秦王宫的偏殿之外等候嬴政。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却又不失年轻人的朝气与活力。不一会儿,嬴政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内殿走出,他一袭黑色衮服,头戴冕旒,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果敢。
二人一同走出秦王宫,宫外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这辆马车车身宽大,以黑色为主色调,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玄鸟纹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隐隐散发着金属的光泽。车辕由四匹毛色纯正的黑色骏马牵拉,骏马膘肥体壮,马蹄刨动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似乎在催促着行程。嬴政和太子华登上马车,随着车夫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缓缓启动,朝着骊山大营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还未开门,只有寥寥几个早起的行人,看着这辆华丽的马车,纷纷跪地行礼。嬴政和太子华坐在马车之中,起初,气氛略显沉闷。
太子华微微皱着眉头,似有心事。终于,他打破了沉默,看向嬴政,脸上带着一丝虚心又夹杂着些许无奈的神情说道:“父王,要不就让我替您外出巡查吧,我实在是觉得监国太累人了。”
嬴政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反问道:“最难熬的时候你都挺过来了,现在怎么感觉难熬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子华轻叹一口气,端正了坐姿,认真地说道:“父王,当初朝堂官职改革,各项国策和制度纷纷推行,各大臣们忙得手忙脚乱,根本无暇他顾。可如今,各种国策和制度都已经完善,他们反倒有了时间勾心斗角,要平衡各方势力实在是太难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
嬴政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车窗外,缓缓说道:“平衡势力本就是一个合格君王所必须具备的能力。朝堂之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犹如一盘棋局,作为君王,要懂得如何落子,如何布局,才能让这盘棋平稳运转。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需要你慢慢去领悟。”说完,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太子华的肩膀。
太子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父王,您刚才那番言论,怎么让我品出一股‘世子多病,汝当勉励’的感觉。”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真心,眼中带着一丝狡黠望向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