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冒的抵得上半杯水,同时镜子里的血肉终于有凝固的迹象了。
欣喜不过一瞬厄运环绕的不幸如约而至,应该是晚上,门是暗色调的,食物是由艾花送来的,饼干泡水加糖零碎的东西。
明明每次都吃的差不多,吃玩不过她离开的功夫,李瑞突然感觉胃里像是长了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得,呕,吐。
逆流堵住气管的几乎要窒息,趴在地上直不起腰,李瑞舍不得吐,硬生生捂住嘴咽下去,恶心抽搐的胃仿佛要烂掉。
并不是食物有问题,李瑞猜想是他的身体除了一点点问题,外在因素,精神方面各种各样,同样份的食物其他两人吃了一点事都没有。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两天,李瑞终于体会到挺直腰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老实躺着也挺好,但终归还是不想放弃,内脏伤口皮肤平息的间隙还是得尝试活动。
得去想点什么,做点什么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秒比一秒孱弱,长久呼吸在黑暗中太容易迷失,身体以及灵魂都会被慢慢腐蚀。
眼前什么都没有却能感受到空中漂浮的粒子甚至能组成了会动的图案,花,鸟树,什么样的都有,五彩斑斓。
大抵是出现幻觉了,谁都没有发现异常,就连李瑞本人也没有当回事,这一定是在做梦,头发却一根根的掉那样真实。
落在枕头和床单上刺的皮肤特别痒,睡不着。
房门再度被打开,这次还是艾花,叫了几声李瑞没有动萎靡的脸色越发消瘦,当她叹了一口气合上门时。
李瑞平静的叫住了她,“帮我把我的包拿来。”
他的包一直没有丢,没有用的东西却能存在最久,翻出没有电的手机紧握在手中,盖上被子闭上眼,回想着铭记于心的短信明天就会从噩梦里醒来。
既然忍忍就能过去,那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