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说,说说做了什么梦说说白静的情况,说白静什么不和她说话,为什么谁都不说那里难受。

李瑞每次都会想很多条答案,等想好了还没说出口她又说出了新的烦恼,以至于又要陷入重新的思考忘之前所想好说的是什么,话到了嘴边就成了嗯嗯,是是。

琳琳就这样开口说的话到了后面越来越少,最近的一次来临只是坐了一会就走。

思维在变的泄停,才过去了三天。

睡不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琳琳或者艾花送完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看脸上白色薄膜鼓胀的脓包有没有变小,消失,然而它们只是萎缩了。

像一点点放掉气的气球一样干瘪,身体却没有一点好转。

爬的起来走不动,稍微勉强算是比前几天好了一点,摸不到门把手。

还得是艾花帮忙需要扶上床,不然躺地板上也不错,她最近带回来的食物明显的减少,出去的时间太长回来的短暂,也不休息和睡觉,伏在床沿看着没有好转的半边脸。

在眼皮一睁一闭之间消失,好像没有来过。

只要一醒来李瑞都会尝试一下下床,肚子裂开口的那一块可能快好了,每尝试走一步都会牵扯到那一块皮摩擦,痒的需要咬着手才能不去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一块也长了几个新鲜的疱疹。

那种酸爽耐痒的感觉要命得每走一下都要躺地上抽搐几分钟才能停下,想割下那块口子伤疤的皮肉欲加强烈,线都不用拆,也许就可以走了。

奇怪的是每次李瑞爬起来倚靠在白墙喘息时,都能时不时听见墙的另一边什么东西在撞,像心脏敲击胸膛那样微弱,按照构造来看,和白静所在的房间至少隔了一间房。

所以他是用什么砸的那样用力,李瑞倒有点想知道,问过琳琳她表示不知道。

当第五天琳琳送饭的走后,李瑞终于艰难的迈出了第一步,像学会走路的孩子那样第二步就那样栽倒在地,没有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