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深吸了一口气垂眸,抹去琳琳头发上不知何时沾上的露水,带有几分愁色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有终点的,我是无法停下的,总有一天会经过你的终点,不过早晚的事,既然这样还不如顺路。”
“短暂停留一下,去看看你所向往的家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李瑞低低轻笑了一声,尽显无奈,“那行,你想来就来吧,到时候你怎么得要陪我喝一杯,不然踏进我家的门槛就别想走了。”
白静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拉起琳琳的手站起并肩走,眉宇间充斥着一股不耐烦,“你还嫌折腾的我不够多吗?到头了也不肯放过我是吧。”
“哪有,这可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如此大恩大德不来点酒整点肉怎么对得起你对我的照顾。”李瑞没有拿行李的那只手熟练的搭他半边肩一起走,只是动作些许不自然像是模仿。
白静没有察觉到,不厌其烦的打开他的手,“那可不必大费周章,到时候再说吧。”
“别总是那么严肃,活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得多放松一下嘛。”
不安分的手不知何时绕过耳后拨弄着他柔顺的发梢,李瑞偏过头定睛端详着,感慨万分道。
“你看看你,明明才十八活的却像二十八,三十八也不为过,我像那么大的时候还在打游戏,总是这副样子白头发都有了。”
听他这么说,白静没有反抗眼神瞥了瞥,修长的指尖果然拔下一根白的没有一点杂质的发丝,却落到了琳琳的手中,她十分稀罕瞪大眼睛仔细观察,有些难以置信道。
“真的是白头发,哥哥要老了吗?”
白静一把夺过,看了一瞬任由其随风飘走,“没有那么快的事,只是这段时间有点累。”
琳琳没在说话脸色微微发愁的默默牵紧了白静的手,三人正一块走着,李瑞突然凑过来勾住白静的脖子若有所思又带一点一本正经道。
“要是你以后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了,我一定把你当儿子养好好伺候你。”说着还摸了摸白静的头。
对于李瑞这种莫名其妙的屁话,白静嘴微张眼朝他眯着,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过去,李瑞也不生气稳住身型拍了拍腿上的脚印,当做没什么也一样发生走在旁边。
只是走了一小段距离李瑞突然冷不丁蹦出一句道:“你是不是拿钢丝球涮了我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