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陛下问了施大人的意愿,大人并未拒绝。”
皇帝赐婚陌哥哥竟然不设法拒绝?释慕槐心下有许多疑惑未解,只能找时间当面问问施谙陌。
蓝朝桉观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面色不善:“你莫不是舍不得?”
释慕槐一脸懵:“什么?”
瞧她这反应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面上的不善顿时烟消云散,心里升起几分愉悦:“无事。”
“朔云,让人去库里备下大礼。”
“本王与施大人共事几次交情匪浅,施大人娶妻,届时本王自当登门拜访。”言语间透露着嘚瑟与欢愉,奈何释慕槐根本没认真听他说的话。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师姐怎么办?
释慕槐又想到朔云说的元昭帝将高月娥的位份降为嫔的事:“只是降为嫔吗?”听见朔云补充道:“罚了一年的俸禄。”
释慕槐瞥了眼某人,轻哼:“你皇兄这样便打发你了?”
“火烧摄政王后宅,说得轻巧。”
“要不是你早有防备,又刚好那些刺客找错了地方,没准儿啊现在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一说起高月娥派来的刺客就好笑,那些人进攻梧桐苑的理由竟然是先前摄政王经常晚上独自一人前往那处院子,以为那院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他们不知某王爷只是在某人离开后睹物思人罢了。
蓝朝桉接过她手中的画册,微微前倾与她拉进几分距离:“你是在为本王生气还是在为梧桐苑生气?”
他这话倒挺有意思:“梧桐苑不也是你的后宅,有什么区别吗?”
只见某人眉眼上挑,面色无辜又单纯:“那区别可大了,若是为本王生气,这梧桐苑没了你可在王府随意挑处住宅;可若是为梧桐苑生气,那么梧桐苑已经烧没了,你气也是白气。”
难得听他这种语气说话,她故作好奇道:“是你的院子被烧了,你咋没有半点生气呢?”
“诚如本王方才所言,东西已经没了,气也是白气。”
嗯~他说的好对哦,可她放院子里的东西都没了,尤其是那床她精挑细选的床上用品,当真是可惜。
还有她之前调制的药粉,用瓷瓶装着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