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年又说:“香兰,还冇正式采购,良日你三姊妹一个人交点钱放帐房,需要吗个到时账房好安排人采购,你三姊妹买的东西凭发票到账房报账。”
“江老师,要交好多钱一个人?”江香莲问道。
“随你三姊妹,一万也可以,八千也行。据我的经验,正席三十桌之内的话,估计葛场喜事大概四万多块钱可以搞定,席面宽的话可能要五六万。先一个交一万八千也够用了,有些开支可以先赊,事办完再结账,到时账房收的人情可以扯用。”
“行。一个交一万吧,良日交给账房。”江香兰三姐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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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比如南杂烟酒东西到哪个那买,你三姊妹有指定吗?如果冇得,就账房决定,有的话,就遵你的!莫到时产生意见,哇长哇短!”考虑葛样周到,江开年真是甲老账房先生。
“我们懒得操心,一切由账房作主!价钱帮我把紧点就行了!”
“那你三姊妹放心,价钱肯定公道,不存在高价。今夜里最多良日要开好菜单,二十五就要买菜了!反正有冰箱,也不怕坏!”
“卫庆哥哇了,要我三姊妹等下去他屋里,好按席面开菜单。”
来耍的人开始来了,首先来的是江桥生江崇文,接着是一些老人嘎,还有些妇女,都在叹惜江开之走得太忽然了。
连江卫坤江开保两甲老支书也来了。江香兰三姊妹热情地招待来的人,发烟筛开水忙个不停。
江开保弓下衰弱的身子,并揭开了盖在江开之脸上的烧纸看了会。我不知道江开保看着比自个小十来岁的老部下,不知心里有吗个想法。年青时的江开之可是江开保的得力干将啊!
江开保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冇坐多久就离开了。走之前跟江开之堂客打了声招呼。
江卫坤倒耍得乆些,他先是跟江香兰说话,主要是问一些江开之去世的事:“上两天赶圩,开之满还到我超市坐过,冇想到才几天我阴阳两隔了!”
接着又跟江开年打广,讨论烟酒的事,江开年说需要吗个,会拿清单去他超市。原来江卫坤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做生意。也不奇怪,白喜事都靠湾里人帮忙,湾里人有的肯定优生湾里人。
让我惊讶的是,除了本组组长江卫平来了,其他三个组长一个冇来,还有江卫全江冬林江卫国也冇来,他们有的不打牌,再来坐已冇必要,有的目的达到了,再过来显得累嗦了,有的根本就冇时间,比如江卫任。
我和江桥生江崇文准备打扑克,差一个人,江香梅老公曹乡长主动提出加入。
除了我们之外,还升了三甲摊子。江开之只有两间屋,根本摆不下,临时拉灯从隔壁借了桌子凳,直接摆在街檐下打,反正八月底的天气还不冷,马马虎虎过得去。
如果场地够的话,应该还能多打两桌,有好几个人来耍,看没地打站一会就回去了。湾里人过世,家族们过来坐夜,是白鹭湖人千百年的传统。
江香兰三姊妹给每桌拿了包烟,抓了几把瓜子花生放盘里,然后三姊妹就去找江卫庆开菜单了。
打到快十二点的时候,外面有一桌人觉得有点冷了就起身散场了。江开年坐醒时看情况不对,各个桌绕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江主任,我跟你两个良日可能还有事,早点休息算了。让其他凑两桌打到天光。”
我点头答应,最后一把庄曹乡长本来要进钱的,也主动不要了。其实是他一个人输,我跟江崇文江桥生三个都多少赢了一点。
江开年给其他的桌说:“各位家族,十二点钟了,良日有事的就早点休息,有空的就留两桌打到天光。香兰,我跟江主任就先走了,等下过夜的家族每个发包烟再烧两温壶热水,把那箱来桶也拿过来,让打牌的饿了自个烫面呷!”
江开年交待地井井有条,这都是多年积下的经验,也是我这个总管必须要学的。
最后自动凑了两桌打字牌的,父亲也在其中。父亲的牌瘾大,上半夜赢了百把块钱却不肯起身,硬要输干蠃净,到天光时还输了百把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