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您那天不是还舍命救了她……”
听雪四平八稳的从容终于被打破,脸上现出了惊疑不定的神情。
对嘛!在导师面前,比导师还镇定,这让导师的脸往哪里放?
贺嬷嬷略微勾了勾唇角,往后靠了靠,不动声色地问:“所以说,少爷派你来保护她?”
咬了咬嘴唇,听雪点头承认:“不错,我奉少爷的命,一定要护她周全!”
果然,贺嬷嬷轻轻摇头,少爷果然还是违背了老爷的吩咐,一意要管她的事儿!
“不对啊!地戊,你进府两年了,那时候她还没有嫁进来,那时候,少爷给你的任务是什么呢?”
这次听雪不再含糊,坚定地说:“这我不能告诉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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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嬷嬷有些恼火,语气就急促起来:“我是你的导师,也是你的上司,怎么就不能过问你的任务了?”
后退半步,听雪重又恭敬行礼,语气却半点不犹疑:“自从老爷将我们这些人拨给少爷时,就说过,从今后往后我们可只知有少爷,不知有老爷,只需唯少爷命是从就可!”
果然是老爷会说出来的话!老爷对这个儿子真是倾尽了全部啊。可惜,少爷总是很抵触老爷,甚至喜欢跟老爷对着干。少爷有特务营中的精英追随,更是如虎添翼,老爷这样做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贺嬷嬷如是想。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贺嬷嬷舒服地倚在迎枕上,脸上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少爷让你调查那位的真正死因,对不对?”
实则贺嬷嬷在心里叹息:除了那个小姑娘外,老爷和少爷始终悬心的不都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么!这个不用猜也能知道,只是父子俩都不互相通气的吗?居然不约而同地派人来萧家。
听雪也不矫情,既然嬷嬷已经猜出来,她索性坦率点头:“的确如此。不过,少爷后来的第一要令是——保护她!”
能进特务营的都不是傻子,听雪反将一军,道:“嬷嬷,我冷静一想,我的任务和您的任务应该不冲突吧。毕竟,那天您挨的一箭完全不是必须的。”
要是被自己曾经的弟子拿捏了,她以后还哪里有脸面见同僚,贺嬷嬷呵呵笑起来,听雪听出了几分得意的味道。
“呵呵,完全是我兴之所至地挡了一下而已,老爷可没有功夫管这个小丫头的死活。”
听雪再次轻叹,诚挚道:“还是要多谢嬷嬷的!那天,敌人来势汹汹,我能力也不够。如果不是嬷嬷那‘随兴’一挡,也许我就要以死谢罪了!”
这回轮到贺嬷嬷愕然,她有些不信地问:“少爷当真如此看重她?”
“嬷嬷,思飞台的事儿您不知道吗?飞身一跃,生死交付,少爷什么心思还不明了吗?”
贺嬷嬷讷讷:“知是知道一些的,可不敢苟同!老爷和少爷都是干大事的,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更不该耽于儿女情长。”
听雪定定望着贺嬷嬷:“嬷嬷,您知道的,老爷训练我们这些人,虽然我们行的是细作之事,但老爷从不当我们是工具人,更不要我们以奴婢自称,而是要自称属下。他允许我们在忠心之余有自己的想法,少爷对我们的尊重更甚老爷。所以,今天,我要说说我的想法。”
贺嬷嬷咋舌欲语,又停下了,她挑着眉,等着听雪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