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再惹她不悦,安西忙附和于她:“是吗,我怎么傻乎乎的,那义父是不是生气了?”
“才没有,你义父哈哈大笑,说你们有缘呢!”
卓玛顿足,望着安西说:“你怎么会是傻乎乎呢,这些年,我知你已将你义父兵法、武功谙熟于胸,不过你的文采还是差了点,及不上你义父,你义父的文才是经过当今仕林之首的殷老大人指点过的,这个你是没有办法企及了。”
卓玛眼神幽寂,虽望着安西,却又似透过他在看着别的什么:“好安西,你要文成武就,你要入大越朝廷,为你义父正名平反,他那样的人,应该被世人敬仰膜拜,而不该是……连碑文都不敢铭刻。”
眼见义母伤感,安西很想问:他那么好吗?他甚至都没有给过您承诺,更遑论名分,他值得您为他那么苦心孤诣地打算吗?
但他不敢问,怕惹她伤心落泪。
安西愣神的时候,卓玛已不觉间走远,空余背影寥落萧瑟。
雪狐裘下雪衣裳,
雪衣裳下雪肚肠。
可怜一心许神佛,
空负三春好韶华。
年年岁岁红颜老,
朝朝暮暮枉断肠。
不求来世名利酬,
只恨将军未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