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倘若真有孩子,需得由阿棠来养,否则纳妾之事我决不答应。”唐砚以谢知行的身份和口吻作出回应。
他恨纪微的算计,恨纪家的无耻,这辈子都不会原宥他们,更不会让他的孩子有纪微那样的母亲。
然作为家中独子,他不能抹杀掉自己的血脉,只能给他换个母亲。
“孩子哪能离开亲娘呢,实在不行……不做平妻把孩子留在身边也行。”李氏骇的惊惶失色,做出退步,并给纪林递了个眼色。
纪林虽羞愧,但为了自己的女儿,也只得豁出脸面求情。
谢知行不为所动,声如寒霜,“要么入府为妾孩子由阿棠抚养,要么报官查清此事。”
看着谢知行阴沉冷厉的面色,李氏和纪林知道没得商量,只能悻悻妥协。
“母亲……”纪微抓着李氏的手弱弱的唤了一声。
李氏心疼抹泪,“微儿,苦了你了。”
这意思便是让她认命了。
为妾,若有孩子还得交由纪棠抚养,这简直是欺负人。
纪微很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若真报官于她无半点益处,还会陷入无路可走的绝境。
“行了,此事就此定下,再耽搁下去宾客该起疑了。”定北侯一语定音,示意纪林和李氏去招待客人。
在自个家里被安排,纪林有些恼火,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微儿,快回去洗把脸,重新梳妆,别叫人瞧出端倪来。”李氏拉着纪微同纪林一道走了。
目送三人走远后,定北侯对纪棠道:“委屈你了。”
从头到尾,做为父亲的纪林没有为纪棠考虑半分,只一味的偏护纪微,实在枉为人父。
纪棠看了一眼谢知行,摇摇头道:“委屈的不是我,是世子。”
几人闻言,悲愤又同情地看向谢知行。
“都怪属下失职害了主子,请主子责罚。”雾空进来跪地请罪。
谢知行睨着他,心绪复杂。
雾空的确失职了,可事已至此,如何责罚他都无济于事。
“此处不是论事之地,晚宴后回府再说。”定北侯沉叹口气。
末了,他面容肃沉的警告,“此事万不可泄露半分,尤其是你,回去同你姨娘也不得提半句。”
谢知妍被盯的头皮发紧,小心应下,“女儿知道了。”